“等我一下好吗?”
面?对应恒这么有礼貌的态度,谈荔眼珠转了一下,“你能解决干净?”
“嗯。”应恒微微颔首。
谈荔郑重?嘱咐,“速战速决。”
“好。”说着,应恒也打开车门。
梁易安微妙有一种?,他们对话有一种?什么黑道组织要解决一个不顺眼的小人物的即视感。
和其他豪门公子的超跑、限量款不同,应恒的座驾一直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不过这辆车外表看着普通,其实内部全部经过高级定制。
堪比军用级别的防弹、防火、防撞材料的外装,属于和大货车相撞,内部可能都只感觉到?轻微震动的程度。
再加上专为?腿脚不方便的应恒进行了相应的无障碍设计,应恒能在无需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己完成上下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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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恒和谈欣蔓走到?一旁。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谈欣蔓站姿笔挺。
应恒坐在轮椅上,姿态闲散,“翁雪,听过这个名字吗?”
谈欣蔓不解,“谁?”
应恒笑了笑,从轮椅侧边拿出?一个棕色的档案袋,“看看。”
谈欣蔓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
见应恒眼神示意,她打开档案袋,准备快速浏览一下。
她很快翻过第一页,正?准备翻第二?页时,她的手却顿在了半空。
谈欣蔓眉头慢慢皱拢,她猛地翻回第一页,重?新认真看了一遍,然后一页、二?页、三页翻过去。
而?应恒,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不再多出?一言。
一时之间?,安静得只剩下纸页翻动的声音。
“你……”谈欣蔓终于看完最后一页,“想我做什么?”
应恒微微一笑,“你说呢?”
“……交给我。”谈欣蔓捏着纸的手紧紧抓紧,那几页纸在她的手中?皱成一团。
她紧紧蹙着眉心,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看起来像是快忍不住怒火。
应恒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派人调查翁雪的现状花了2天时间?,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动手的。
不过……
他最近觉得谈荔有个想法很好,是咸鱼不快乐吗?是躺平不舒服吗?事情不要都自己做,有冤大头可以利用的时候,千万别客气?。
再加上谈荔又嫌谈欣蔓烦,应恒瞬间?就想到?把这事交到?谈欣蔓手上,顺便可以分走谈欣蔓的注意力。
当然,如果事后谈欣蔓的处置手段让他不满意,他还能再亲自出?手,毕竟谁也没规定,报复一个人一次就够了的,当然是要到?完全出?气?为?止。
“行了,那你好好加油吧。”应恒摆摆手,就准备走人。
“等等!”谈欣蔓急忙叫住了他。
她犹豫了片刻,“应大哥,你对谈荔……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恒动作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轮椅启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谈欣蔓拦到?应恒面?前,严肃道,“她是我的家人。”
应恒搭在摇控杆上的手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眼眸,“我要和谈荔去环球旅行。”
谈欣蔓被这突然的话惊得一怔,因为?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眼睛的眨动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你们?环球……环球旅行?”谈欣蔓都不知道就谈荔早上出?去这一小会,怎么就忽然多了这么一个突然的决定。
谈欣蔓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行!”
她虽然昨天请求应恒给她打了个配合,但最后得到?的初步诊断却没有告诉应恒,毕竟,这是谈荔的隐私。
不过即使?如此,谈欣蔓觉得,以应恒的敏锐,应该早就察觉到?谈荔的心理健康问题。
否则,以她和应恒的交情,谈欣蔓可不觉得应恒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帮她。
“应大哥,你应该知道谈荔现在的情况……”
话音未落,应恒打断了她,“所以呢?”
“因为?她现在不是个心理健康的人,就必须被留在国?内接受治疗,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知是不是幻视自己,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不是的!”谈欣蔓不接受这种?指控,“谈荔当然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但我作为?她的家人,不能看着她沉浸过去的伤痛。”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应恒,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不能任由谈荔的病情恶化下去,伤口不好好治疗不会自然好,只会恶化流脓!”
与谈欣蔓的激动不同,应恒只是冷哼了一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为?什么无论是他还是谈荔都非得在别人的期盼中?变成所谓很好、很健康的模样?他们现在这样碍着谁了?
应恒眯了眯眼,“既然如此,你才更不应该阻止谈荔和我出?去旅游。”
“你难道不知道换个环境或者旅游是最简单有效的减压手段之一吗?”
应恒根本不会试图去说服谈欣蔓,他要做的只是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为?此,他省事地选择了谈欣蔓能听进去的话。
果然,如他所料,谈欣蔓听到?应恒这话之后,立刻陷入沉思。
应恒内心嗤笑,久病成医,他这些年或主动或被动地看过多少心理医生,自然知道这些希望治好他们的人最想听到?什么话。
他和谈荔只是感知快乐的阈值比普通人高,比普通人对世界更无所谓一点而?已,又不是傻了。
像谈欣蔓这些人永远不会懂他和谈荔的感受,能懂他的,只有谈荔这个病友。
想着,应恒眸中?黑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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