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气得通红,程储恶狠狠地瞪着嘉蓄,嘉蓄竟然还敢还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着实疯狂,一个人怎么能能疯成这样?

“你简直是失心疯!你这个神经病!”

被骂的嘉蓄靠在床边,他直勾勾地看着程储,“对,我是疯子,可哥哥不是也在平静地陪着我发疯?”

他本能地拉住程储的手,贴在脸上, “你对我真的容易心软,第一次或许是偶然,可是后面的每一次,你都在纵容我。是你的纵容养肥了我胆子,哥哥你要承认,你也爽到了,你需要我,也在原谅我。”

程储几乎把他全部的力气都用上了,他重重地掐着嘉蓄的脸,“我需要你什么?没有羞耻心的放肆?我原谅你什么?你怎么配得到我的原谅?如果我强迫你,折辱你,无时无刻都在骚扰你,你……”

嘉蓄打断道:“那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口气憋在胸口,程储无话可说。

嘉蓄突然往镜子的方向看去,他开始尝试讲道理,“哥哥,疯狂的我其实就是你内心里的另外一面,你看我就是在照镜子,照出你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所以,你一定会原谅镜子里的自己,对吗?”

程储顺着视线看去,嘉蓄贴着自己的手呆呆地坐在地上,身上是程逞落在的拳头印记,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受伤的小鹿般可怜。

程储的心脏动了一下。

再可怜的人身上的色彩也没有他来的丰富?

紧接着,嘉蓄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他处心积虑设计过的刺青图纸,他对着灯光照了照,把图案铭记在脑海里,趁着程储还没有缓回神来,刺在他最爱的位置上,程储挣扎过,终归是浑身脱力。

这一次,嘉蓄更加谨慎。

他看着成品发出一声陶醉般的笑声。

身上的文身像是活了,蛇的竖瞳因为笑意上下起伏。

程储的眼角因为疼痛滑落了几滴生理盐水,脊沟里的荷花摇曳生姿。

嘉蓄趁机往肉多的地方打了几下,荷花的花瓣晃动得更加厉害。

紧接着,他抱着程储坐在自己的脸上。

毒蛇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卷着刺痛的皮肤在疗伤。

嘉蓄笑着说: “这样的姿势,哥哥应该是第一次。”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最是美味。

明眼人看到此处的印记,都知道退避三舍,何况哥哥脸皮那么薄,一定不会让他以外的人去看。

程储浑身发颤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哥哥,你好骚的。”

怒急攻心,程储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抓起床头的台灯朝着嘉蓄的脑袋上砸去。

嘉蓄来不及躲,也根本没有躲,鲜血从他的鬓角流淌在枕头上。

程储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嘉蓄舔了舔嘴角,重重地“嗯”了一声。

程储更加用力地扯着他的头发。

“错了错了,不了解不了解。”嘉蓄求饶的姿态更像是情人之间软软的撒娇,“哥哥,给我机会,让我更了解你。”

“今后你再也不能和别人脱裤子了,”嘉蓄说道:“和我试试吧,哥哥!”

“混账!”

“说需要我。”

“不……需要……啊……”

嘉蓄蛮横地掐头去尾,“需要的,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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