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而过,岑真白的瞳孔里是他。

霍仰抬手,从omega的腰间往上,按住岑真白侧过的脸,和他接吻。

好在他们离底下的人够远够高,按照联盟现有的拍照像素,不至于把脸拍清晰。

忽然,彭的一声,正前方的天上,一朵朵烟花炸开。

岑真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缩了下肩膀,他转回脸,朝声源看去。

这个吻被迫终止。

霍仰皱眉,完全没亲够,哪个不长眼的在现在放烟……

岑真白惊艳地回头,问:“是你放的吗?”

霍仰的骂街立刻停了,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喜欢看烟花?

霍仰看了眼前边炸得一点都不圆也不大的烟花,心里嫌弃,下次给岑真白整个漂亮的。

岑真白在小时候看过一次烟花,在贫民窟,听说是村里的某家的小孩考上了新兴区的学校,全家高兴的啊,斥巨资买了烟花,放了两三分钟。

烟花离他离得很远,那时候他正在漆黑脏乱的水池里洗着碗,很费力地仰着头,才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到了两三个被居民楼挡了一大半的烟花。

这次,岑真白头都没抬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

在地上看和在天上看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视听觉盛宴,烟花散开时三百六十度包围着他,像是,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很漂亮,特别。

五颜六色的光在omega的眼睛里闪过,像是往里盛了流星,亮晶晶的。

岑真白在看烟花,而霍仰在看他。

烟花很吵,岑真白原本该是听不见的,可托耳机的福,他听得很清晰。

霍仰说:“我想标记你。”

风很大,岑真白原本也该感受不到的,可alpha喷洒在他耳后的呼吸,有着与风不同的炙热。

岑真白低下了头,向alpha展示他那光洁白皙的后颈。

alpha抱着他的手臂猛然收紧了。

等了一会,岑真白感觉到霍仰把唇贴了上来,干燥又带着点凉气,朦胧中,还有一点起皮的纹路。

“唔……”他的喉咙里滚出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第三次标记。

被咬住了。

这个认知毫无理由地霸占了他的大脑,身体开始分泌激素,麻痹被标记的痛苦,只剩愉悦。

可再怎么屏蔽痛觉,被alpha抓住的恐惧还是让岑真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alpha尖锐的犬齿还在他的皮肉里用力往更里凿。

“燃烧”一点一点地注入进omega小小的腺体里,“雨后草”逐渐变了,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霍仰的味道。

岑真白硬生生眨了下眼睛,那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才慢慢消退回去。

倒映在江面上的烟花影子仍然在热烈绽放。

似乎是他头垂得太过,alpha判定他有逃跑的意向,所以他越发被禁锢得动不了。

岑真白闭上了眼。

鱼俙湍堆

烟花结束,四周重归于静,天空上残留的灰白色烟也很快就消散了。

但标记离结束还遥遥无期。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好,霍仰嘴叼着omega的脖子,手臂用力,把omega拖进了机舱里。

岑真白的意识变得模糊,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像是睡了过去,又好像没有,总之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他被罩在alpha的阴影之下。

第三次标记带来的影响不仅指后续的占有,还有进行时的反应。

岑真白只觉得有些不能承受,越到后边越抑制不住地觉得冷,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能承受什么,可就是觉得太超过了,不行的。

明明前两次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身体上也只是有点感觉,可现在……

一道道波浪连续不断地打在岸上,岑真白闷哼一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有人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霍仰亲走他窝在眼角的生理眼泪,道:“哭什么。”

岑真白迷茫地睁着眼睛。

哭?他没有哭。

霍仰快心疼死了,只细细地吻着omega后颈狰狞的伤口,他刚刚真是发疯了,omega的血太好喝,他有了一秒的失神,只遵循了本能想做的。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撕咬omega本来就裂开的伤口,血都顺着苍白的脖颈,滴到领口上了。

他像是要把omega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字面意思。

然后岑真白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号啕大哭,也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很安静的,眼泪从缝里流出来,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黏在下眼睑。

脖子都闷红一片。

可怜,看着太可怜了。

霍仰只拥抱着,安抚着,亲吻着,怜惜地喊omega的名字。

他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权贵圈子里也不乏以玩omega为兴趣的。

有人说,omega被标记的时候又疼又爽,哭是很正常的,omega自己也控制不了,他可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omega哭。

终生标记更是,到时候就不止是上边哭咯!

“终生标记……”霍仰喃喃。

那人的表情霍仰现在还记得,那是回味无穷的神色,那人还道:“要是单单临时标记,omega就能 ,那可是极品!”

霍仰不自然地瞥了一眼omega下方,嘟囔道:“最多我回去给你洗内ku得了……”

岑真白自然没听见,他又躺了一会,终于有力气应一下alpha,他甩了甩头,爬起来,却感觉到什么凉凉的、干涸的东西贴着他的皮肤。

他猛地一僵,不可置信。

霍仰也“咳”了一声,“……我回去就给你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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