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把她当做空气一般,坐在了一侧,看也不看一眼。
就在这时,沈渡忽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朱颜在此,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大阁领来了。”
但眼下说的是锦绣坊的冤案,她只是想要提醒云雀她可以帮她翻案,没想到云雀这麽不领情。
一见沈渡前来,云雀连忙变得异常热情,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
朱颜有些无语,拳头渐握在一起,那个案子能够抓到兇手,确实和沈渡脱不了关系。
朱颜的脸色有些难看,坐在一侧默不作声,若不是为了案子,她才不会在这裏亮眼。
朱颜说的义正言辞,云雀依旧像是信不过,还撇了撇嘴,“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也是不信,就拿杀人案的案子来说,如果没有大阁领暗中帮着你,你能顺利破案?”
她心裏明白,沈渡前来也定是为了案子,她也想知道案子内情。
“你没猜错,那个案子是我和他一起破获的。”朱颜直接坦言,“所以,你最好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通通都告诉我,我也好为你翻案。”
见朱颜无动于衷,沈渡禁不住看了她一眼,之后看向云雀问道,“我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怎麽?”云雀像是察觉到了什麽,看了一眼朱颜,“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案子也有你的份儿吧?”
“当然可以。”云雀果然是对朱颜有偏见,脸上的笑颜都成了一朵花,之后才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朱颜要被云雀的话气的吐血,这个女孩的脑子中就没有别的事情麽,身负这麽大的冤屈,居然还有心情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还真是心大。
她的父母当年是锦绣坊在南方的供货商,关系深厚,案发前锦绣坊老板孔先融夫妇还派人送去下一季度订单和订金去江南云家,也说了夏衣的事情,意思等夏衣赶制完送进宫,便去南方游玩一番。
“当然是大阁领了。”云雀的脸上扬起崇拜,“他那麽好看,而且那麽潇洒,又那麽聪明,简直就是最佳人选。”
谁知道约定失效,生离死别,云氏夫妇多有感伤,每年都有祭拜,也时不时聊起孔先融夫妇经商之道为人处世,她自己从小耳濡目染,虽为女子但一直心怀此梦想,那便是为锦绣坊打抱不平。
“那你知道是谁破获的吗?”朱颜接着问道。
可父母虽在家多有提及,但对外只字不提讳莫如深,而且不準她插手此事,她便偷跑出来要申冤,没想到错把推事院那位当成了白阎王沈渡,差点把命送了。
“嗯。”云雀点了点头,刚步入长安城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那个案子神乎传神,而且还格外透露着诡异,刚步入长安城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过,现在已经破了,跟它有什麽关系?”
听到这裏,沈渡和朱颜对这个案子也大致有了轮廓。
“那你可听说过长安城前些日子的连环杀人案一事?”
两人一言不发,各自思盘算的对案子的看法。
“原来是这样。”云雀有些爱搭不理,“我是来找大阁领申冤的,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来了也是白来,我并不打算把事情告诉你。”
这时,云雀将供货单和凭据展现在二人面前,“我就怕你们不信,还带着证据来。”
“就我一个,你不用看了。”朱颜开口道,“我来找你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案子。”
看着桌上的单据,两个人都迟疑了。
说话间还左右张望了一下,似是在期待另一个人。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那麽久,即便是有了物证,也需要人证,或者更充足的证据,毕竟是陈年旧案,调查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
“阁领夫人?”云雀打量了一番朱颜,“你怎麽来了?”
见二人依旧不说话,云雀压低声音向着朱颜凑近几分,“看,大阁领思考的样子好生俊俏。”
敲了敲房门,很快房门就被打开,而云雀看到朱颜来时,脸上颇显意外。
朱颜唇角抽动,诧异的看了一眼云雀,之后竟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一眼沈渡。
有些事情该放下还是得放下,毕竟,查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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