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追平息了一下心神,言道,“梁大人与揽烟阁的青儿姑娘相好,并且青儿姑娘已经为粱大人生下孩子,就是这些。”

如果荣追此时说谎,沈渡也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麽事情。

“梁季仁当时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向我们隐瞒这些?”朱颜质疑。

沈渡的目光异常凛冽,两个人对答案都心知肚明。

荣追点头,“就是这些,那日与我见面并非说盏心与粱家公子的冥婚之事,他只是担心这些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想让我对你们隐瞒此事。”

“你与梁季仁相见到底所为何事?”朱颜用质问的语气问道,随即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渡。

“那你可知青儿姑娘一直提供梁季仁滴水观音一事?”

荣追垂头言笑,“案子不是已经破获了吗?如果有什麽罪名荣追也认了,沈夫人此次前来怕不是单单为此吧。”

“什麽滴水观音?”荣追有些诧异的看向朱颜,“我不知道。”

“所以,当初的你真的是在骗我。”朱颜的眼神变得淩冽起来,“你可知欺骗……欺官是何罪名?”

朱颜看向沈渡,沈渡微点头示意。

过了片刻,荣追才像是下定决心,抿了一口身边的茶水,说道,“沈夫人旧事重提,怕也是知道了其中内情,既如此,还问那麽多做什麽?”

“好了,不知道就没事了,又打扰了你一些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朱颜的话将荣追压的死死,荣追双手紧握,眼神中有些慌乱。

也不等荣追作出挽留,两个人便起身离去。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其他的无需多问。”

回到沈府,沈渡再次留宿在了书房。

“事情都过去这麽久了,沈夫人为何突然问起?”

这也正好给了朱颜缕清案件的机会。

听闻此言,荣追的脸色当下就变得十分难看。

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朱颜也终于想通了其中缘由,可是她被整个真相惊的不能自我。

朱颜连忙接话,开门见山道,“上一次找你问话是得知你与梁季仁私下有过交涉,但你一口咬定是与粱家协商梁尘重邝盏心冥婚之事,如今我们旧事重提,再次询问你这个问题,你还是这个答案麽?”

虎毒尚不食子,梁季仁怎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如此最好。”

朱颜深夜无眠,天刚蒙亮,便起身回到了朱府。

“沈夫人说笑了,即便是与案子无关,沈夫人若是问起,荣追我也定是知无不言。”

本想在自家找到一些安慰,可看到自己的生母金氏那担忧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错了。

朱颜话裏有话,荣追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

“这天还没有亮,你就跑回家裏,定是在沈府受了欺负,我说什麽来着,那个沈渡就不是什麽好人,你放心,为娘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朱颜平定了一下心神,“荣追,杀人案虽已破获,但有些内情我还是不太了解,想从你这裏得到一些消息,不知可否实言相告?”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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