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府办事，诸人退避，长街上的摊贩路人颇有灵性地退散，朱颜挂在沈渡的臂弯裏倒退行走，踉跄中看见揽澜烟的门前的陆垂垂，才做了个口型叫她救她，陆垂垂便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翻着文书，朱颜道：“我会和主事商量一下，若是真为连环……”
朱颜认了命。一路到了坊门，沈渡的马还牵在手下手中。
要不是刚成亲，周后还记得这件事，那天轿子裏的那颗人头边摆着的便是她脖子上的脑袋了。
她以为他会放了她，至少不维持这般姿势，可谁知，下一刻，沈渡便对着他的马，沖她扬了扬首：“上去。”
朱颜微笑：“你想岔了。”
朱颜没动。
“我听说内卫府接手之后，对此事并不上心，所以，长安令也不敢直接绕过内卫府上报刑部。”徐想仁叹气，“这朝中臣子，站起来怕白阎王，坐下来怕黑阎王的事全长安都知道，总捕和长安令也不敢惹白阎王。左右你在刑部，若是觉得不对，还能上报上去，叫刑部尚书定夺，而且，白阎王总不会因此拔刀杀妻……”
她觉得沈渡约莫是有病。
“失蹤的案子每年都有很多，但妓女失蹤的比例却极少。”徐想仁道，“开始是长安令发现的这件事，因为去年这时失蹤的妓女的鸨母不是善茬，闹得他头疼，看到邝盏心的画像后，他总觉得不对，便叫去了总捕头。”
“我可以骑我自己的马，跟在你后头。”朱颜忍住大骂沈渡的想法，缓声道。
乍一看，都隐约有些相似。
沈渡不容拒绝：“上去。”
包括这次的邝盏心。
朱颜睫毛动了动，刚想说话，沈渡垂首，靠近了她。
夹着的肖像上每张脸孔都不相同，却都有共通之处。
她瞧见了他瞳中的自己，望见了他笔挺的鼻梁。
无一例外，都是妓女失蹤，且都是发生在四月十五至五月十日中间。
男子特有的炙热灼得她不自在的脸烫。
朱颜打开，文书裏夹着好几张失蹤案的记录。
“你若是不上去，我有的是法子让陛下看我们‘夫妻情深’。”沈渡手指摸上她的下巴，指腹掠过朱颜丰软的下唇，“夫人，想必从未与男子肌肤相亲吧？”
徐想仁笑道：“陆姑娘还是这性子。”摇了摇头，徐想仁拿出一份文书，递给朱颜，“这件事我已经和总捕头说了，总捕头也叫我告诉你。”
朱颜赫然擡眼，将沈渡唇边寒凉的弧度看得一清二楚。
朱颜颔首，一边的陆垂垂站得腿麻，说了句去打听下孔穗儿和邝盏心的事，便去了。
“若是我当街亲了你，怕是也没人敢说什麽。”
第12章 连环失蹤案
朱颜脊背如遭电击，猛地一僵便飞速踩着脚蹬骑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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