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终于击垮了谢淮礼的防线,他忍无可忍,翻身下床去了屏风后的浴桶处。
程娇娘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跑了,也不知道他去屏风后做什么,不一会儿,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动作的声音,随着动作声还有谢淮礼的闷哼声。
那声音不知为何,让程娇娘听得脸红心热,侯爷在做什么呢?
声音持续了一刻,随着一声长长的压抑的低吼,程娇娘闻到了一阵腥躁的气味,这气味让她想起了那晚在客栈,也闻到过这样的气味。
程娇娘莫名地脸都羞红了,侯爷到底在做什么呢?
谢淮礼事毕,走到门口对着外头扬声道,“送热水进来。”
外头守夜的陶妈妈听见,心惊不已,小夫人怀着身孕呢,侯爷怎地这般把持不住?
刚才她看见侯爷从前院回来还替小夫人高兴,以为侯爷留宿是因为怕小夫人睡不好,那方面还是知道分寸的,怎么竟然就······
小丫头提来了热水,陶妈妈送进来时,忍不住低声劝谢淮礼道,“小夫人有孕,侯爷就算是······还是千万节制些。”
黑暗中谢淮礼面色尴尬,却也没说什么,到屏风后自行擦洗了,又重新上了床。
他进了被窝,复又从后面将程娇娘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道,“不许乱说话了,睡觉!”
程娇娘发现那个物事没有了,但她也不敢问,在谢淮礼怀中脸红心跳了一会儿,慢慢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程娇娘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青萝的声音,“小夫人——小夫人——”
“唔让我再睡一会儿······”
“今日要去寿春堂和老太君请安呢,小夫人还是要——”
听到这里,程娇娘人一下就清醒了,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萝掩嘴笑道,“小夫人先去给老太君请过安再回来睡吧。”
程娇娘现在哪还有睡意,急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没有迟吧?”
青萝安抚她道,“刚辰时,早着呢,老太君也要辰时末才起,只是小夫人早些起来准备妥帖些。”
程娇娘点了点头,下床梳洗,看见小丫头端着铜盆进来突然想起,侯爷昨夜是和她一起睡的。
她转头看了看床榻,哪还有侯爷的影子,便问青萝道,“侯爷呢?”
青萝笑道,“侯爷卯时就走了。”
程娇娘心中暗暗惊叹,他真厉害呀,自己睡到辰时还不想起呢。
梳洗打扮完,程娇娘对着铜镜反反复复地看着,忧心忡忡对陶妈妈道,“会不会太鲜亮些?老夫人会不会不喜?”
陶妈妈哭笑不得,程娇娘已经执意挑了柜中最素的一套衣裙,月白天青配色的,首饰也减到了最少,“再素就不像样了,好歹是这样门户的人家,体面还是要有些。”
陶妈妈都这样说了,程娇娘也不好再简化,又让青萝给自己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有不妥,便忐忑地带着青萝出了门,往寿春堂去。
越接近寿春堂,程娇娘的心跳得越厉害,待终于又走到那个屋前,程娇娘已经开始发抖了。
这次千万不能再绊倒了,程娇娘这样想着,低头去看上次那个门槛,可是地上光秃一片,哪来的门槛?
程娇娘瞪大了眼,不知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是记忆出错了,她甚至抬脚去试探那处地面,平整一片,确实没有门槛。
程娇娘愣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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