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点点头:“狐生啊,娘本来不让你去当神棍的,可……唉,都是注定的事儿,到时候你就跟着你师父学本事去吧。”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此时情绪也稍稍稳定。
把手中的骨头放下之后,扶着墙壁坐在椅子上说:“娘,您真的给我找了一个师父?”
“嗯,下午他就过来了。”我娘点头道。
我着实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今早我娘不出门估计多半就是办这事儿去了。
牛国富听后就说:“狐生他娘,我说句不太好听的。你给狐生请的这师父靠谱不,可别病急乱投医,糟蹋了这么一个做阴阳先生的好料子啊。”
我娘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不会的,不会的。等到时候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牛国富听后也是无奈摇头:“行吧。我本打算给狐生也请一个师父的,只是两个阴阳先生不抢一碗饭,既如此,那就看看你请的这位行不行事儿吧。”
我娘没有说话,转身进厨房端了一大盆野猪肉就说:“你俩先垫垫肚子吧。等下午人家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村长,您今天请的那四个小伙子也一起请过来吧。毕竟人家也帮了忙。”
牛国富听我娘提到赵玉柱这四个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想到自己也是硬生生给人家叫过来的,普通人谁碰到这事儿不跑,就说:“行!”
我跟牛国富吃饱了饭,牛国富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我娘还嘱咐他说晚些时候一定要来。
牛国富应了一声,转头就回家了。
我独自抱着那一块骨头坐在床上发愣,我娘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出门打了一壶高粱酒。
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牛国富自己来到了我家。
我娘见只有他一个人来,就问:“那四个小伙子呢?”
牛国富摇头道:“别提了,人家说啥也不肯。看来是给吓的不轻,还硬生生给我塞了几包烟,等晚些的时候让我给安置一下。”
我娘也知道啥情况,也没有强求,只是说:“不管出不出事儿,您给安置一下多少人家心里也能放心不少。”
说完,我娘就给牛国富塞了五百块钱,说道:“村长您这忙前忙后的,老婆子我身上没多少钱,别嫌少。”
牛国富没有推辞,就把钱给收下了。
我不知道这事儿还得掏钱,反正现在在我的认知里,村里办白事儿的家都是免费去帮忙的,也就是管个饭抽个烟,没见过要收钱。
直到后来听我的师父说,这种帮忙安置的邪事儿,多少要收点钱财,这一行事事都要讲究个因果,就算对方人家再怎么穷苦,也要把钱财收下,于人家而言我们算是外人,收了钱财就算是断了因果。
我娘见天色差不多了,把屋子又给清理了一下,将家里准备的饭菜端了上来。
我们三个坐下之后谁都没有动筷子,似乎都在期待着我这个莫名的师父。
不到十分钟,院内就响起一声洪亮的声音:“屋里头有人吗?”
我娘一听就赶忙站起来说:“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坐在凳子上,知道这个声音很有可能就是我娘跟我提的那个师父。
牛国富心中也好奇,斜着身子向院中看去。
只见他表情有些疑惑,随后又转变为了震惊。
等我娘领着那人进屋的时候,牛国富站起来道:“怎么是你?”
我见那人一脸的褶子,头发已经几乎全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显得格外精神,只是我见到他感觉却很熟悉。
那人见到牛国富,也是稍稍一愣神,随后没好气的说:“怎么?连师兄都不认得了?”
牛国富转而换做一张笑脸:“那自然认得。其实我原本还想叫你来着,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就是狐生的师父。”
其实牛国富也是想请他来的,见我娘率先请了人,他就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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