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沈闲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适合干重活,还是要靠脑子。

他干一天重活,累的半死,休了一天。第三天又来到街上,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活干。

城东头的大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名身着长衫,唤作张二生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沈闲走近一看,这不是在算命,而是在给人家代笔写信。

他灵机一动,有了想法:我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字写的也好,何不效仿这位年轻人给别人代笔写信呢?

沈闲打定主意,说干就干,他先从家里搬来椅子和桌子,然后,又到街上买来笔和纸,同时,又在一旁的木板上写道:代写书信,三文一封。

就这样,他有模有样的干起了这档营生。

张二生见状,起初还不以为然,只是手持折扇,摇头冷笑。不过,这时间一长,他便发觉不对劲,开始坐立不安。

什么原因呢?

沈闲给人家代写收的钱比张二生少,大家都乐意来他这里,张二生直接没了生意。

他气不过,用手中折扇狠狠的敲了下面前的桌子,留下一句:“小子,你有本事别走,给我等着!”便扬长而去。

沈闲也不害怕,就在这里等着。

他哪里知道自己惹到了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张大生的亲弟弟。

张大生一个月前被刚到任的方县令,当做地头蛇抓了进去,这两天才从牢里放出来,正压抑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兄弟俩带着小喽啰们找到沈闲,踢翻桌子,然后将他拖到家里,暴打了一顿。

路人中有认出了这是千暖的弟弟,便跑过去通知她。

张大生和他的小喽啰们打完人,才被人告知打的是谁,当时就怕的要死,自己埋哪在那一刻都已经想好了。

果不其然,千暖在得知沈闲被打后,直接闯到张家,二话不说,提手抬脚,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张家兄弟俩打的鼻青脸肿,包括那一干小喽啰。

这群人刚才还耀武扬威,现在在她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就是千大侠女在当地的威慑力。

这件事最终没有闹到官府,否则,估计都会被抓进牢里,双方选择私了——张家兄弟赔了沈闲十两银子,并且磕头认错。

千暖领着沈闲回去,一路上,必然少不了对他家里人亲切问候。

沈闲掂量着手里的十两银子,乐观的笑道:“若是挨一顿打,能得十两银子,这也挺值的吧,毕竟这可是差不多两年的花销呢。”

你是真不把自己是当朝皇子的身份当回事啊!?

千暖听了这话,更加生气,直接上手揪住他的耳朵。

“哎哎哎,疼疼疼,快快快松手……”

“你还知道疼!他们几个人打你一个的时候就不疼?!”千暖手上揪着他耳朵的劲又加重了一些:“还说什么挨一顿打,能得十两银子挺值的屁话,亏你还说的出口!万一他们下手没个轻重,给你打残废,就是一辈子的事,给你打死,那就是下辈子的事,还值不值!?”

沈闲握住她的手,不想让她那么用力。

“不值,快些松手吧,我觉得我耳朵快掉了。”

她便松开了手。

千暖这样凶沈闲,其实也是心疼他,尤其是见到他被人打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嗷嗷乱叫的时候,她恨不得想弄死这群人。

不过呢,千暖也为这货感到庆幸,毕竟这位新来的方县令到任之后,很重视治理当地的地头蛇。今天这事若是放在以前,张大生非把他打死不可,然后再给之前那个狗县令一些银子,草草了事。

“下次不许再这样,听到没?”

沈闲委屈道:“我也没觉得我有错啊,无非就是我给人家代写书信收的钱比他少,抢了他的生意而已。”

“我也没说你有错,只是你这样就等于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不打你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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