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暖被他气的舌头都打结,捋直了舌头继续说道:“我警告你,我现在很生气,别给我扯那么多犊子,我这还没找到活呢。”

“对哦。”沈闲暗喜,小声嘀咕道:“希望你找不到。”

他感觉耳朵一阵火辣的痛。

千暖用力揪着他的耳朵,说道:“我耳朵好使的很,如果真找不到活,等来年钱花完,咱俩就去喝西北风吧。”

沈闲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找不到活,我也能养活你。”

“你拿什么养活我?”千暖松开他的耳朵,上下打量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出卖你的色相吧?”

这货长的惊为天人,尤其放在这小县城里,更是羡煞旁人,只要他愿意,确实有条件凭脸吃饭。

沈闲摸摸脸,气的大喊道:“你怎么能侮辱我呢?你要给我道歉!”

千暖才不管他撒不撒娇,这次也不惯着他,直接骂道:“道你娘个头,滚蛋!好好砍你的柴火去,净瞎耽误本姑娘功夫。”

她骂完,也不搭理他,快步离去,留下他在院子里独自凌乱。

沈闲顿觉委屈,坐在院子里生了好大一会闷气。

千暖一直在远处看着他,直到他起身,拿起斧头砍柴火,她才放心离去。

沈闲气的一斧一斧砍着柴火来发泄,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我堂堂皇子还能养活不了你?只要你愿意,就算一辈子不干活,也不愁吃,不愁穿……”

这或许就是两人最大的区别。

沈闲自幼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没钱直接要便是,他从前随便一次花销,就能顶得上穷苦人家一辈子甚至十辈子的花销。

千暖则不同,她自幼就明白一个道理,钱财来之不易,付出精力与时间,甚至生命才能换来,如果想花钱就必须要自己挣钱,要懂得节约,更要懂得未雨绸缪。

他们当然也有共同点,那就是都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这点在以后他俩的生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千暖不会理解沈闲大手一挥,随便几千两银子出手,沈闲不会理解千暖为一文钱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

不过,过日子嘛,就是慢慢磨合,相互理解,两个人的生活,尤其如此。

沈闲抡斧头的胳膊突然觉得一轻,随之而来的便是厨房里的一声巨响。

他懵逼的看了眼只剩根棍的斧头。

“坏事儿,我要挨揍了。”

他立刻跑进厨房,果不其然,事情和他想的一样——这口刚买回来才半个月的新锅,被砸了个窟窿,斧头正镶在上面。

“这可如何是好?”

沈闲急得团团转,尤其是想到刚把千暖惹生气,她中午若是回来,发现锅被砸了个大窟窿,不得把他揍死。

“不管了,先拿钱去买口新锅吧。”

沈闲摸摸身上,并没有钱,跑回屋内,平时放钱的抽屉里上也没有钱。

无奈之下,沈闲只好偷偷进了千暖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我这也是怕挨打,实属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偷银子,举头三尺神名,莫要怪罪于我。

他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仍不见银子。

“怎么会有人把钱藏那么好?”

沈闲焦急之余,目光落到了千暖的床上。

他灵机一动,小心掀开底下铺的被子,发现其中一块板子明显与周围的板子不一样。

“钱应该藏在这里吧?”

他用手一摸,还真有个小暗匣,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

“带小人的画本子!?”

沈闲在王府时也爱看这个,还经常会托大壮去买,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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