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是男人,方为不世之雄!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躲在人群中,说完这番话就往后退。
“藏头露尾之辈。”青年版陆秉天猛的一脚踹向地面上的武器,一柄染血的铩笔直的飞向这人。
噗的一声。
铩贯穿心口而出, 那人倒在漫天黄沙之中,更添一抹血色,这片战场中隐隐有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
“我毛家,退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陆兄,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漫漫人生所争不过一线争渡,红尘万丈亦不过过眼云烟。过去一切已了,将来互不相欠。”一身形单薄的青年单手负剑,微微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毛家所属,也撤。”
“爹,你看看你给我挑的夫君,一点都不向着我。这臭男人,我一定要杀。他轻薄我。”一个身穿大红锦裘的女子在一板寸壮汉身前扭捏这撒娇,那胸前的硕大浑圆随着女子的动作不停摩擦着壮汉的手臂。
这板寸壮汉在这群穿着长袍披着大麾的众人中显得极为扎眼,因为他只在下身为了一围兽皮,完全的格格不入。
“什么!?还有这事,你个狗东西。”这壮汉极为恼怒,抄起狼牙棒就跳进包围圈中,与陆秉天毫不相让的对视着。
“你小子居然还敢看我,吃老子一棒。偷了沈家圣女,还敢觊觎我女儿。”这板寸壮汉跳将起来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击。
陆秉天也不废话,抬手就是一格挡。咚咚咚,重伤之身连续后退三步,再度喷出一口血来。
这壮汉一击得手也不再进一步,看着碎裂的地面,猛地一皱眉,“草,老子这一辈子从不欺负弱小,你小子自己给老子一个交代吧,要不我就入赘我毛家,多一个女婿也不吃亏。”
陆秉天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擦去嘴角的血迹,“要战便战,何须废话。你个老杂毛,滚过来受死。”
壮汉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陆秉天,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真的有种,狂,真是够狂的,不是装的,对老子胃口,这次要是没死,必须滚来毛家跟老子喝上两盅。毛家所属,给老子全部滚蛋,回去修炼。还有你个毛鹏罡,什么玩意整年娘不拉几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修炼天赋这么好。争取给我早日破圣,把那个什么屌子的陆秉天给我压下去。”
“老祖,这似乎不合规矩吧。”旁边毛家心腹凑上边去,在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玩意,老子没聋,统统滚回去修炼。”
那个被称作毛鹏罡的青年一脸的苦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高手氛围荡然无存,轻轻挥了挥手。
“毛家所属,全员撤退。各位,此事我毛家不再参与。”
“什么?好你个毛罡,你敢这么说话,回去我让你睡地板,你看程心会不会再开口叫你一句爹。”
“夫人,你这连鹏字都给我摘了吗?”不过毛鹏罡这反驳简直没有一点力度。
“好你个毛罡,居然关心的是鹏字,不是你女儿叫不叫你父亲,你完了,真的完了。”随着毛家所属井然有序的退场,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开始那个无心大师还是低眉顺眼看着这一切,一直到第三家开始退出,顿时有些坐不住。
眉毛一挑,立刻刚才那个光头跳了出来,擦嘴嘴角的血渍,“天下英雄来此,别忘了所谓何事,斩妖除魔,匡扶正道。我元家首先第一个义不容辞。此地函谷,经此一役后当改名荡魔岭。”
“魔”字一出,顿时许多人变了脸色。
“这般比喻可不恰当了。”
“哈哈哈,有何不恰当,一个大魔头,一个小魔头。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陆秉天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掌,“他可不是魔头,在我看来你们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一时风光无量的大家族都不过是蝇营狗苟,岂能比的上他老人家的心怀坦荡。”
“既然如此,且看看我这一掌究竟有他几分火候。杀出他一个天朗水清,朗朗乾坤!”
一行人越听越心惊,“你们居然真有联系,不可能他早已经死去了。”
陆秉天根本不与解释,轻飘飘的拍出一掌,唇齿间轻轻吐露,“夺…天…造…化…掌。”
在场人一听到这索命的声音,全部瞬间伏倒,仰着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风平浪静,没有一丝阴霾,澄澈的完全不像是在沙漠中的天气,毒辣的烈阳炙烤着这片黄沙。
过了片刻,才有人发出感叹,“好像没事啊。”
一个又一个爬起来,眼睛中带着疑惑,似乎很不可思议能躲过一劫。
“哈哈哈,这满嘴黄沙的味道可好?”
“混账东西!”这次连无心大师都有些忍不住,他最没有形象的趴在黄沙之上,滚烫的沙子深埋着他的脑袋,像极了害怕的鸵鸟。气的皆白的眉毛胡须一齐抖动。
突然间,风云色变,澄澈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翻滚着,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旋涡中心缓缓出现了一个五根手指的巨手,只有第一根手指极为清晰,仿若真手一般,上面连细微的纹理都能看到。其余的就像是被最粗糙的画师随意勾勒一般,只有简单的轮廓。
巨大的手掌缓缓逼近,这恐怖的压迫感,这令人心悸的死亡宣告,一瞬间就令在场的人回忆起了当初的恐怖,不少人直接吓得失禁。
随着这一掌拍出,陆秉天身体则是迅速变瘦,瘦的像是皮包骨一样,而且这个过程还在继续。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到太多的好肉,一滴一滴精血排出体外,刚一飙出就消失在空中,似乎被加持到了什么神秘的地方。
一个巨大狰狞黑暗的旋涡在陆秉天胸口旋转着,巨大古朴的井在其中缓缓成型,刚一落地就听到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井边全是干涸的血液,无尽的尸骨堆砌在一旁,血色发丝满天飞舞,衬的陆秉天如狱如魔。
噗呲。
第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陆秉天的背部被狠狠撕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钻出。
又一声,胸口开裂,肋骨折断。
第三声,突然从陆秉天身钻出一条长长骨质尾巴,带着粘稠的液体。
第四声,一双巨大的不似人手的巨大手掌撑破人的血肉肌肤,从肌肉组织下炸开,然后猛地一把拔出那条尾巴。
姑且称呼它为人吧,因为它似乎极为愤怒,只呈现出了一半怪物的形态,而另外一半还是陆秉天的人脸,泾渭分明。像个巨大的布偶娃娃撕去一半,然后再旁边缝合了完全不同尺寸的小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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