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握紧了断刀,这是他目前仅有的保命能力了。他已经探查过随身携带的蛛丝和木匣似乎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连那个老掌柜的人皮面具和洪字腰牌都拿出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那个断掌在鬼气的滋润下显得更加苍白,饱满,上面的黑色斑点都淡化了少许,再这样改变下去或许会变成中年人的皮肤也未必可知,这一发现让陆川眼神一凛,他至今也不知道这个断掌是何来历,看起来并是不那么简单,原主人很可能跟鬼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陆川探索完自身就开始四处翻找房间,连茅房与庖屋也不放过,房屋内总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房间的衣橱抽屉全都是打开的,有着刚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到处都是散乱的书页。

陆川方才所待的房间应当是属于子游的房间,房内摆设简单,干净,只是落了不少灰,有些日子没有打扫了,地面上都是散乱的脚印和四处飞溅的血液。

倏然,陆川双眼一缩,鬼犬死亡之处本来应该是大滩的血迹,此刻血液渗透进土地里,竟然呈现出一丝丝紫黑色。陆川蹲在血迹旁仔细查看,用手捻起一点点查看。

血迹中有许多细小的紫黑色颗粒,带着胶质的触感,按下去有着微微的弹性。研究了半天后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本着苍蝇腿上的肉也要刮下二两肉的原则,陆川拿了几颗放在腰间的银包里。

陆川顺手从子游衣柜拿了一套破旧的衣物换上,衣物意外的合身,总算是有换洗的衣物了。

而另外一个房间到处都是随意散落的空酒坛,上面也积满了灰,房间内也是异常简单,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外基本见不到其他,简直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其余之外空空如也,在打开的抽屉里陆川看到了幻觉中所看到的所有书籍,唯独缺少了那本封面带血,封皮泛黄满是破洞的大千图录。也不知是被贺老带走了还是依旧在子游身上。

唯一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张黄花梨木床,凑近闻有一股浅浅的木香。

床上也落了些灰,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微微下陷,呈现出一个人形的印记。陆川伸手一摸,竟然还带着微微的暖意。陆川一愣,随即一阵细思极恐的恐惧从脑海中荡开,刚刚还有人在这里躺着!刚刚才离开!

陆川猛地低头看向地上的脚印,地面上的脚印凌乱分布,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陆川紧了紧手中的断刀,继续查看最后一个房间。

剩下唯一一个房间本应是上锁的,不过看落在地上被破坏的锁芯崭新的划痕,这应该是贺老干的好事。

陆川刚一推开门惊呆了,墙上全是墨画的女性肖像,不同神态,动作,表情,或憨态可掬,或温婉大方,或低眉顺眼,或眉目传情,每一幅都是同一位年轻妇人。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墙壁,连个空位都没有,。而每一副肖像的眼眸都是对准了门口,眼波流转间似乎在盼望着夫君归家。每一幅画都极其传神,陆川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这些人都活了过来。

不仅如此,书桌上也叠满了厚厚的白麻纸,一张又一张,足足有半人多高,垒了有三四叠,将书桌压的不堪重负。陆川随手拾起一张查看,也是同一个妇人的肖像。

陆川不自觉将动作放缓,轻轻打开衣柜,里面一张巨大的麻布盖住了衣物,一丝丝灰尘都没有沾染到。陆川一把掀开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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