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目光不断扫向陆川腰间裹的严严实实的断刀,看样子似乎大有来头。

陆川头一次大惊失色,这是他隐藏的极深的秘密,却被人一眼看破,“对于这把刀,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洪白忽然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长剑长两尺七寸,通体碧绿,泛着淡淡的荧光,一出鞘似乎整个室内都充满了淡淡的寒意,笑道:“哈哈哈,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陆川,我等你名满江湖的那一天。‘洪’字镶金腰牌你就暂时留着吧,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事,下次再遇到危险我可要收回了。”

轻轻一划,只觉得白光一闪,似艳阳融雪,白茫茫的一片。陆川目不忍视,流下泪来。

等他回过神来,窗口破了一个大洞,至于洪白早已不见人影。陆川有些无语,他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全体谜语人的模式了。每个人都喜欢话说一半,似乎这样更显英雄风范一样,陆川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川看了一眼桌面上本来放着洪青人皮面具的地方,人皮面具早已不翼而飞。

看来这家伙早就看出来我不会这么轻易给他,陆川有些恬不知耻的想到,轻轻摸了摸桌面。

啪嗒。

整个桌面整整齐齐的被分为两半,断口处极为平整,没有一丝毛刺。

小八正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突然桌面被分成两半,连带着它像个车轱辘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半晌才畏畏缩缩的伸出头来看向四周。

“川~哥~。”身后的少女下意识的站在陆川身前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那虽然憔悴但是却寸步不退的模样看得陆川老怀大慰,白雨似乎并不是完全的傻,还是能分辨出谁对她好的。陆川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少女养成计划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效。

不过这个白家三小姐,白雨怎么会出现在流民群中呢?陆川突然想就联想到了少妇赤裸的娇躯,不禁又留下几滴鼻血。

白雨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川,似乎觉得陆川并不应该受伤才对。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陆川立马警觉起来,“谁?我们不认识。”不应该有人知道他们住在这儿,除非……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苍老的声音透过门缝传递进来,“咳咳,刚刚有一说书先生无论说什么都要硬塞给老朽二两银子,说什么楼上人字层甲字号房有人需要老朽的诊治,如果不需要就让老朽自行处理。医者父母心,这哪里能让那位先生破费,这就上来一瞧,看来老朽是被人戏弄了一番……”

砰的一声,木门被从里面猛地打开。

“神医,我们等候你多时了。”

“……”几人面面相觑。

……

白雨躺在床上,柔柔弱弱的探出一只手臂,眼中噙满了泪水,盯着陆川,看上去极为委屈。

“乖,等你看好了病,川哥带你去吃好吃的。”陆川大感吃不消。

见白雨停止了挣扎的迹象,陆川这才看向大夫,“贺神医,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贺神医顿时被雷的眼斜嘴歪,“神医可不敢当,鄙人不才叫我一句贺暮就成,待我号个脉先。”再说你们也不像兄妹,当然这句话贺神医可不会说出口。

“暮神医,您请。”

贺暮明显不想跟眼前这小娃娃耍嘴皮子,将白雨的手腕轻轻放在手枕上,伸出三根手指分别搭在寸、关、尺三部上,闭上眼静静分辨了片刻,睁开眼面露古怪。

又搭在人迎处静静感受了片刻,面色更怪。

最后脱下白雨鞋袜,在陆川神色不善的目光中,轻轻搭在趺阳脉上按压半晌,面色愈加古怪。

“暮神医,令妹是何病症?”

陆川语气平淡,可贺暮分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咬牙切齿,脸皮抖了抖,“人有三部,三部者,各有天,各有地,各有人。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则为九,九分为九野,九野为九藏。故神藏五,形藏四,合为九藏。令妹五藏已败,其色必夭,夭必死矣。”

陆川脸皮抖了抖,“说人话。”

贺暮生平第一次见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右眼狂跳,“令妹恐命不久矣。”

“然后呢?”

“五脏皆败,理应是个死人,但却暗藏着一股淡淡的生机,似有高人在强行吊着她的命。此等坏相老朽生平仅见,说不准,亦不敢见,恕老朽无能为力。”

说着就要告辞,一柄断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咳咳,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令妹的脉象异常古怪,短细不畅,如刀刮竹,往来滞涩。指下空虚,博动无力,恐心脉滞涩,应是受到惊吓所致。 若是治疗令妹痴愚之症,老朽还是可尽一份绵薄之力。”

陆川突然将断刀收起,一脸正色,“小子无礼,只愿神医救舍妹小命。”

贺暮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这小子一会儿一个样,不知道什么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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