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三个老妈子也是急不可耐,扭转云瑞,和花盈盈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那内屋里的几位妇女,才刚简单装扮了一番洞房,迎面就将二位新人送入洞房,出来关门。
里正这下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不禁眼眶湿润,对着空气说话:“老花头,你在天之灵可得看见了,我替你孙女张罗了八回婚事,今天总算把你孙女嫁出去,我答应你的事,就这么算办成了!”
抹了抹眼,里正说话:“大家都散了吧!”
有贪吃起哄者叫道:“不得喝个喜酒吗?”
里正直接起身驱赶,不耐烦地道:“该干嘛干嘛去,明儿个我去趟济平县城,买点瓜子、花糖。”
大伙儿也都识趣,陆陆续续出门离开,尚未走远,就应该开始讨论那个外乡人能不能活过明日,有甚者当即断言,天黑之前,他一定会死。好赌者们,已经开始赌外乡人的死期时辰,甚至赌他的死法,下床摔死、出门磕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这群人把话又说回来,前面七个人,花盈盈的手都没摸到,更有几个,面都没见着,就稀里糊涂死了。倒是便宜这外乡人了,盈盈姑娘那身段样貌,别说温存一夜,就是能抱上一抱,也是回味无穷啊。早知道这第八个,能完了婚,洞了房再死,那些个老光棍非得踏破这门槛!
当所有村民都走后,里正来到内屋门前,问了一声,那个外乡人醒了吗?得知未醒,他开始一番唠叨,说仔细看好他,别让他和以前那些人一样,突然暴毙,这回要再出事,你花家这脸面算是丢尽了,你花盈盈一辈子也别再想嫁出去了,你爷爷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找我们俩算账……!
里正走的时候,背负双手,躬腰出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事,可能真的命中注定。
这午时早过了,花盈盈坐在床沿,腹中咕声渐起,可盖头还没掀开。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花盈盈自己偷偷掀开一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夫君”,心中紧张担心又兴奋喜悦。这双十之年的少女,自八年前爷爷离世之后,在村中由里正照拂长大,一直被灌输着女大当嫁的道理,哪里知道婚姻是什么个样子?最多旁听到那些“厚颜无耻”的妇女们谈论一些夫妻之间。
“以后真的要跟这个人睡一张床吗?”
花盈盈不禁羞得双颊粉红,而这还只是她单纯的认为睡觉,真正男女行房之事,她无从知晓。只怪她脸皮薄,每每村中妇女隐晦谈及此等之事,她总是惊慌离去,觉得多听一个字词都会让自己变得下流无耻。
“他怎么还不醒来?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哪里人?”
花盈盈焦急、害怕、担忧、期待……!无数种情绪纷踏而至。他可千万不要死了,不然我会被全村人笑话死,可是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他会喜欢这里吗?看他长得这么白净,还骑了匹好马,是城里的公子吧!那肯定不会喜欢这山沟疙瘩的地方,万一要带我去他家怎么办?不行,我才不去,得把他留在这里。想想,以后这家里有个男人,白天有个伴,晚上再黑也不怕,真是令人激动得不得了!
“他长得还挺好看!”
花盈盈一手掀着红盖头,一手撑着,俯身瞪着大眼,仔细端详自己的男人。
这时,那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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