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军营季度考核后,也正得知临平郡军情,严明义两万先锋部队,已经接近临平郡城,而临平郡城内只有八千守兵,城中太守料到严明义北进路线,早做了防御工事。但谁都清楚,附近州郡各城,都自顾不暇,不可能有援兵来助,叛军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封山军营,全军将士,拔营而动,兵马前进,离开骥州,进入了南靖地界。
“报!将军,西面五十里处,有一股五千兵马,旗号为晋,正向我军袭来。”
云瑞吩咐宋公重,道:
“留百余人分成几股,躲入我后侧林中,你带全军将士埋伏在前面山中密林,我马车停在路上,晋林军一来,令我身后百人摇树,晋林军定不敢全军前进,待其分兵而来,你只管壮大声势,佯冲过来,吓退叛军即可。”
宋公重不解:
“若其分兵而来,为何不尽杀之,还放他们回去?”
云瑞告知:
“叛军分兵,也与主军不远,你若围杀,他必来救,我军仅四千,其中近半是新兵,硬战之下,何来胜算,难免损兵。你若放其回去,叛军疑惑,虚实不定,不敢贸然进攻,我等绕路,待与这五千叛军追兵周旋几日,自然过了南靖地界。”
各部将士领命而去,云瑞坐于马车内,停在路上,往前一望,便是羊古口之处。
叛军五千大军从羊古口而出,驻足立停,叛军主将见只一骑驷马乘车,必是那封山军营鬼扶公子,若能捉了此人,定能扬晋林军声威。
“传闻那鬼扶公子鬼神莫测,却也不过尔耳,诸位请看,那鬼扶公子身后林中动静异常,必定藏兵,我等只需派出三百人马,便可破其藏兵之计,再一举冲杀,活捉那鬼扶公子。”
其侧副将言道:
“若其在两侧埋伏,必然截杀我军三百人马。”
主将不悦,道:
“封山军营才四千兵马,何以能几处藏兵,他若路侧密林藏兵更好,最多二千人,我等随时接应,惧他作甚,干脆派八百兵前去。”
叛军八百人马出阵,卷尘而动,宋公重待时机成熟,号令将士,喊声呐喊,蜂蛹而出,搅尘卷烟,却兵行蛇道,十分诡异。
那八百人马,突逢黑压压的藏兵,恍若五六千人,惊慌而退。
待这八百人马退回,宋公重又退回密林,悄无声息藏好。
叛军主将纳闷,这鬼扶公子何来如此多兵?既可截杀自己八百人马,却是一兵不杀,实在不知虚实,只能暂且退兵。
叛军退回数里外,云瑞集合兵马,折路而返,另寻道路前进。
那叛军主将得知消息,急兵去追。
云瑞再一次,一支单骑驷马乘车停于路上,左右不过一群侍卫,与叛军五千大军对峙,这次叛军主将细观周围密林,都毫无动静。
“此人狡诈,不可不防,这林中如此安静,必有埋伏,我等只是负责拖延他,不必与他交战,待叶瑾将军攻克南境诸城,支援我等,定能一举活捉此人。”
然而,宋公重早已带着封山军营全军将士,不知往临平郡方向行了多少里去了。
驷马乘车内,云瑞安坐,问小镜:
“若叛军杀来,你我必死,你可害怕?”
“有公子在,奴婢不怕!”
云瑞见小镜果然淡定,便将封山军营兵符给她,道:
“你出去手举兵符,向东、西方向,各晃三下。”
小镜会意,走出马车,却并未下去,将兵符高举摇晃,光照之下,兵符反射,耀光刺眼,叛军甚疑,断定有埋伏。
小镜入内,马车调头,缓缓离去,侍卫随行,转入拐道,突然加速,在不远处岔路口,往左而去,侍卫拿起事先准备的树枝,于马车后,将车轴痕迹扫去,而岔路往右道路上,显然可见清晰的车轴痕迹……!
车内,小镜将兵符呈交给云瑞。
“就放你身上!”
小镜大惊:
“公子,这兵符乃圣上所赐,号令三军,奴婢哪里敢拿着如此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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