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不能再收治病人了!连楼道都已经摆满了!”

“让大家再坚持一下,通知护理部,筛选病人,让还能坚持的年轻人先回家。”

“住院部主任打来电话,几个老年患者基础疾病发作,请求向临近单位分流。”

“告诉陈雷,没有什么临近单位了,整个S市的医院都已经快挤炸了!让他自己解决,解决不了也要解决!”

张超然副院长大喊一声。

“都给我打起精神,全力救治市民!”

S市城东第一人民医院,这里是第一个陷落的地方。

数日前……

夜幕中的S市静悄悄,点点闪烁,拱卫着中心城区的大块斑斓。

市内某处划过一道刺耳的急救车警报声,贯穿了这座城市的宁静,给肃穆的黑夜增添了一抹不祥。

这座城市乃至这个世界的平淡,进入了破灭的倒计时。

S市城东某小区。

透过窗帘的缝隙,隐约画出一个房间轮廓。

稍显局促的房间传来轻微的两声咳嗽,似乎惊到了那微光,闪动了两下映照出一个人影。

秦涛摸索着起了身,他已经咳嗽了有大半个月了,睡梦中被咳醒倒是真没几次。

秦涛探了半天找到了拖鞋,穿上,摇摇晃晃走向吊顶灯开关。

这是个诡异的开关,如果这是卧室,除非设计师脑残了才会把开关设计在这个位置。

摸索了了一会,咔哒一声,光线刺眼,总算是回过点神来,秦涛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窝。

这是一个回迁房,年代还算新,一个整套大概100平出头,大房东自然不住在这,包给了二房东自己做甩手掌柜。

秦涛所在的“一室户”由原客厅和厨房以及拆分后的厕所组成。

开了门左手是一个小房间,秦涛记得应该是租给了一个单身男性,程序员装扮,每天有段时间会用音响放放歌,晚出晚归,倒是个不错的室友。

右手边是一个带阳台的大房间,当初这间房没租出去的时候自己曾进去参观过,不大的一个房间居然还能弄出一个没油烟机的厨房区域来。

这间房租给了一对小夫妻,平时倒也不太吵闹。三门朝向相对,中间只留有落脚的地方,猪肝色的防盗大门有了些许斑驳。

即便秦涛现如何地嫌弃,最起码现在这个租房,墙壁都还是完好的,家中整体来看也还算干净整洁。

一个军人家庭出生的男孩儿,秦涛自带一身的正气和自然而然的严肃。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起电脑桌上的消炎药,习惯性的吞下两粒胶囊。

这就是他的现状:倾其月工资的一半,在Z国这座最繁华的城市,找了一个不算太偏的地方,租了一个自己还能接受的小空间。

哎!也不知道父母当时心里怎么想的,非要自己来这人人称赞向往的地方找工作,自己要是回老家难道不是过的舒舒服服的?

秦涛心里想着,却不由得思念起二老,老妈要是看到现在自己的居住条件,怕不是会心疼的流下泪来。

而老爹那边,无需多言,怕是还会皱眉骂出两句自己不能吃苦之类的话。

秦涛的母亲在老家镇上医院工作,擅长诊治呼吸系统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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