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大医院的陈主任医生,就是跟县医院的周医生不一样。

首先与许丹妮来了一番对话。从这里,陈医生就了解到了,许丹妮的大脑非常正常,完全没有病态。

接下来就放心了。

陈医生进病房时。易隆化从陪坐的椅子上早站起来了,他是站着听医生与老婆对话的。

陈医生把椅子往床头移动了一点,坐下来,为的是方便与许丹妮说话。他要问正式话题了。

陈医生看着丹妮,她的脸色还带有些许的红晕,从这脸色看,许丹妮的内脏功能也是正常的,如果内脏有病,脸上就会带有病态白色,或者卡白色,黄色等。

这许丹妮脸上气色明显没有病容。陈医生还在奇怪。

接下来,陈医生开始问丹妮:“你能详细说一说你的病是怎么得上身的。”

许丹妮这才回忆起了给菊嫂子和娜娜嫂剪头发的那一天。

丹妮陷入一种沉思的记忆里,因为时间并不长,又有故事人物存在,回答这个话题,思路还是蛮清晰的,丹妮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陈医生,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病房的顶端,最后收回视线。

慢慢地讲述那天剪头发的经过:“陈医生,我之前一直也没有什么征兆,我就说说我躺床上的那个白天。早上正常起来。忙完家务。我店里来了两位顾客。对了,我在我自己家里开了一个理发店。当天上午大概九点钟左右吧,我们村里的两位嫂子相约一起到我店里来了。我一问,她们都是来剪头发的。”

许丹妮停了一会,陈医生没打断她说话。只等着她继续说:“给同村的嫂子在洗头发,剪头发的时候,我还与她们聊起当天,我的腰部有点儿不劲。当时我还能做事。大约把两个人的头发理完了之后,我还坚持做了午饭。然后,饭也没吃就到床上躺下了,因为腰部实在不行了。这一躺下去就没有离开床了。吃饭需要坐起来,当天还可以用枕头把腰部塞满不落空,坐着吃可以,但是。双手也不听使唤了。所以。吃饭靠人喂。现在大小便都是在床上解决。这就是起病的那一天。”

陈医生听了,觉得一点价值都没有,跟没说一样,就那么慢慢地腰部就不行了。所以又问:“你的双腿呢,怎么样。”

因为丹妮没有说到腿上。

问到腿部,似乎腿比双手臂要强那么一点,所以回答说:“我的双腿,至少我觉得我有两只腿。但是,胳膊就像没有一样,看着我的胳膊。就像是别人身上的。”

陈医生心里明白了一点点,双腿有知觉,上肢却没有。从腰部开始,上半部严重。下半部反而轻微。

陈医生又问:“也就是说你的腰部不是外伤引起的。是一种莫名的病因。也没有前兆?”

许丹妮回答说:“对,没有外伤,也没有前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起病。”

陈医生作为在医院临床应用治疗等方面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老医生。他对病人的病理治疗。首先就是问病人的起病过程。

起病的过程如果是那种慢慢形成的,比如说疼痛感。刚开始有一点点的疼的感觉。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越来越严重,直到忍受不了才来就医,这就是慢性病的一种表现。

如果突然疼。一疼痛就是非常的厉害,疼得满地打滚的那种。这就是急性病。比如,急性阑尾炎等。往往这种来势汹汹的病人。就医也及时。疼得满地打滚,那还不往医院连跑再跑。这种来势凶猛的病,本来就好治,病人来的也及时,当然更好治了。

慢性病,像一个阴蚊子一样,它总藏到一个死角落里,很难找到病因的。又因为病因来得慢,病人又爱拖,一拖就是几年。那病因都根深蒂固了,想要拔掉它,就像拔掉一棵大树一样,还得一步一步来,先除去它的顶端,让它先不长。再来锯掉它的枝干,还有它的主干。最后还要拔掉它的根部,都得一点一点的慢慢着来。非常费事。

所以,慢性病,来的慢,走得慢。不太好治。

陈医生今天问了许丹妮的病因,也把陈医生搞懵了。从丹妮的描述上来看,她这个病,说它是急性病吧,病人还坚持了一整天才躺床上的。明显不符合急性的症状。不能归为急性病。

说它是慢性病吧。病人的病理表现,前前后后也只有一天。当然了。也许之前的病理表现不够明显,只是病人察觉不到而已。可以归为慢性病中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吧。

话题问到这里,陈医生开始问许丹妮从发病到现在,都有哪些个表现出来的症状。

陈医生沉默了几秒后,再问丹妮:“你从起病上床到现在,有多长时间。”

丹妮回答得很是清楚明白:“我是从旧年的四月尾,那天给两位村嫂子剪了头发,我还在想,你们也是要过五一节吗。那天是四月二九号。离五一也就两天的时间。到现在,快一年了。”

陈医生又问:“这一年的时间里,你这腰部都有什么变化。”陈医生是想了解她的病情是在恶化,还是在原地踏步。说是变好不可能,因为没有彻底治疗,绝对不可能有好转的迹象。最多就是稳定没有多大的变化幅度。

丹妮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为她这腰部。起病的时候,肯定有疼的感觉,事后,时而疼。时而不疼。但是。医生问了就必须回答啊,丹妮慢慢地想着,说道:“就是最开始的那一天。人还能够动的。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身子就不受大脑指挥了。心里想抬手,手却像是别人的。到现在,也就是这样了。”

陈医生最后才问:“你有过去医院治疗过没有?”

这次是易隆化回答的,他说:“我媳妇起病的第二天,就去了我们的县人民医院。在那里治疗了两周就回来了。”

陈医生为何最后才问治疗的过程呢,原因是不想被别人治疗的方式所约束。所以才最后问了这个问题。

病人家属说及时就医。可又只治了两周就出院回家了,于是又问易隆化:“你说说看,为何只治了半个月不到就回家了。”

陈医生在想,该不会因为没钱吧。

易隆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嗨,在我们县医院,同病房的病人,人家都有好转,唯独我老婆,去是什么样子,回来还是老样子,一点好转都没有。”

陈医生又追问:“说了是什么病吗?”

易隆化说:“骨结?。”易隆化只简单的说了名称。他不想多说。住了两周,什么说法都没有。白耽误功夫还费钱。

陈医生是临床的老医生,见易隆化不想多说医院的事,知道他心里对之前的治疗很不满意。

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陈医生站起来对易隆化说:“你把病历拿到我办公室来吧。”说完就回到他的工作室。

易隆化就去打开带来的大袋子,在里面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他拿着病历,又把今天办入院手续买的新病也拿着,对丹妮说:“我去医生那里。等会跟医生说完了,我就去外面买吃的。明天我们就在医院吃食堂。”

丹妮回答说:“嗯,吃饭都好说,就是看医生怎么说。回来说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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