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儿醒了,展儿醒了。”陈晓慧把蒋明菊喊下来,两个人下到一楼,跑到展儿的东房,易隆平正跟展儿说话呢:“展儿,只要你能站起来,爸妈一定陪你满世界走走看看。”
蒋明菊顾不得那么多,几步跑到展儿床头,双手抱起儿子的头:“展儿,妈妈终于看到我的展儿能睁开眼睛看妈妈了。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妈妈来喂你。”
蒋明菊见儿子醒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吃,喝。
这也提醒了文医师,他正要跟易隆平夫妇讲,孩子醒来之后的治疗方案。
文医师示意易隆平出房间,重又回到刚才坐的位置,文医师坐下来就说:“只要孩子能够动嘴吞咽东西,就停下之前的药物。以自己进食为主,刚开始可以煮的稀饭之类的流食,用吸管进食很方便的。后期我会配合中药治疗,这样恢复起来更快的。”
易隆平认真听着,答应说:“都听文医师的,太感谢您了。没有您,我孩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说完突然想起来了,马上又说:“对了,该给治疗费了。文医师,您看,这得多少,我一次付全了。”
文医师因为病人醒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们是按疗程收费的,一个疗程是三百,上门费加一倍,也就是说,一个疗程六百,就目前来看,至少三个疗程是肯定的。三个疗程结束之后,再看具体情况来决定。”
易隆平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就喊老婆:“明菊,你来一下。”
蒋明菊从房间里来到客厅,易隆平说:“你去拿两千块钱下来,这是展儿的治疗费。”
蒋明菊答应一声:“好的,我这就上去拿。”
蒋明菊上楼去了,文医师则说:“不急的,我这每天都会来的。”
正与易老板客气,蒋明菊已经把现金拿下来,真就两千块整,交给易隆平手上。
易隆平和手就要给文医师,文医师又说:“还是按规矩来的,既然是三个疗程费,我只能收一千八。对任何病人,都是这个价的。决不能多收。”
文医师只收下一千八,退出了两张一百元的票子。
易隆平只得依了文医师,把茶几上的两百块钱收进自己的荷包。留在茶几上不太好。
文医师收了钱,起身告辞:“今天是最有意义的一天,孩子终于醒过来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全身扎针了。背身和胸前,交替着扎。”
易隆平也起身送客:“真的非常感谢文医师,您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文医师心情特别好,笑着说:“我们的银针,本来就是救人的。易老板不必客气了。”
易隆平今天又特意把文医师送到公交站台,直到公交车来了,文医师上车后,才往回走。
回到自家门口,看到自己之前把那个画卷放在门口的角落里的,想到要不要拿进屋里,当初可花了一定价格才买下来的。
易隆平正拿着那卷好的画卷往屋里头走,被老婆碰了一个正着,也活该这幅画进不了屋内。
因为展儿在一楼。蒋明菊在一楼停留的时间就多一些。画卷被挡住了不许进屋,易隆平没办法。正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画卷,蒋明菊一把要夺过他手里的画轴,只等抢过来就撕它个粉碎。
平日里蒋明菊对易隆平言听计从,怎么今天跟他作对,非要对着干。
易隆平就问为什么。
蒋明菊的理由是,这画卷上有一个出销的宝剑,剑头上带着血迹。蒋明菊最忌讳这血光之物,让人参得慌。
本来大儿子这病情,最忌讳这不祥之物了,所以,拼了命,也不许拿进屋来。
易隆平没法,又得放回原处。
这放在屋外,三两天没丢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如果长期放外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为了寻求一个万全之策,易隆平突然想起这画卷是文医师要求摘下来的,不如打电话问问文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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