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唔!”

他们不是没亲过,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充满掠夺,呼吸都好似被剥夺。

林效受不住,咬了贺升,血腥味掺杂进这个吻里,没有凝滞贺升的动作,反而让他吻得更凶。

分开的时候,林效的嘴巴都是麻的,脑袋也是麻的。

贺升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擦过,才把他的神智擦回来。

“还沾着我的血。”

林效脑子腾地一下又麻了!

用手背捂住半张涨红的脸。

贺升眸色晦暗,在他的手心亲了亲。

林效羞得不行,要是此刻边上有江河湖海,他一定立马跳进去!

“咬我。”

贺升低头埋进他的肩膀,撩开头发,露出自己的腺体。他侧目看他,眼神专注柔情,“咬我。”

湿漉漉,水汪汪,

含情脉脉,却又暗含侵略感。

简直像是在说

——*我

林效也是男人。

喉结滚动。

心跳加速。

贺升:“你知道的,没有牙印,他不会放过我。”

贺升像蛊惑人心的蛇精,只是吐息,便足以迷惑心智。

“小林,咬我。”

林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心跳却很快很快。

-

凌晨。

实验楼的灯整层都是亮的。

陈锦添到楼下看了一眼灯,才上楼,换上实验室的衣服,才进入实验室,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培养器皿,实验舱,微型手术台,桌子,地上……到处都是带血的动物尸体。

兔子,白鼠,猫,犬。

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被划开了后颈,扭曲得缝合了一块带血的一看就是没有处理干净的腺体,还有的眼球上翻,半张皮都脱落了……

空气中交杂着各种味道和血腥味。

陈锦添经历过军部特训,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这个场面还是让他犯了恶心,他拿了一块帕子捂住口鼻。

“那只兔子是你缝的?”

贺升的手术陈锦添见过,技术让人惊叹,手很稳,缝合的堪称艺术品。贺升绝对缝不出歪歪扭扭,血肉都翻卷着的伤口。

“嗯,想做点手术冷静冷静。”

效果显而易见。

冷静不下来。

陈锦添走到贺升边上,看着他给一只兔子做手术。

他没有打麻醉,兔子在挣扎。

不知是因为兔子的动作,还是贺升自己的原因,手术刀陡然划向一个诡异的角度,插进了兔子的眼睛里,血溅了出来。

血溅到贺升的脸上,他擦都没擦。

他的衣服上有好多血,脸上也有好几块血迹,有的都干了,看得出来,一开始还去擦,没擦干净,后来随它了。

“又失败了。”

他说着低落的话,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很愉悦。

陈锦添环视实验室,想找把干净的椅子坐,都有血,要不就是皮毛,坐不下去。

“受什么刺激了?”

贺升微微垂眸,眼睛里荡出温和的笑,像春日里层层舒展开放的花。

“我知道小林为什么迟迟不做选择了。”

陈锦添:?

这恋爱脑。

他该想到的,没什么好问的。

“什么原因,让你这么高兴?”

贺升放下手术刀,尖锐的冷光映着寒眸,溅到脸上的鲜血像一朵朵妖艳的玫瑰,唇角扬起诡异的微笑,阴戾,森冷。

“你知道攻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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