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一大早就醒了,李冶打电话来汇报案子的进展,他听完后对李冶说:“不是由你接手了吗?你决定就行。”

李冶在那边哭喊:“钲哥,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傅钲乐了:“滚犊子吧,恶心。”

两人又说了一阵,挂了电话见时间还早,出门跑了几圈,回来一看,一大家子全起了,围在客厅不知道干什么。

换了鞋走过去才发现他媳妇在和爷爷下棋呢。

下的是围棋,黑白两子在棋盘上厮杀,他看了看,势均力敌,黑子已成犄角之势插入腹地,但白子绕道后方即将攻略城池。

过程很精彩,就连他爸也端着保温杯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没人发现他回来,他上楼洗个澡下来,还没散呢,到厨房转了一圈,好么,早餐还没出锅.......

最终白子失了三目,黑子获胜。

傅爷爷将黑子放到棋盒里,看着叶凝玉面露赞赏,这孩子沉稳大气,知进退,识大体:“承让承让,孙媳妇棋艺不错啊。”

叶凝玉微微一笑:“爷爷谦虚了,常听傅钲说您年轻时征战沙场,屡建奇功,果然是宝刀未老啊。”

一旁余老爷子也跃跃欲试,余恒远围棋下得也好,以前还常和他下棋,后来接手长鸣后,哪还有时间啊。

他和傅亲家下了太多年,彼此都熟悉路数了,下着也没意思。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新棋友,水平还不差,他可看出来了,刚才是故意输了三个子,他得杀一局:“来来来,外孙媳妇,咱俩来一局。”

余女士急忙拦下:“爸,还没吃早餐呢。”

傅首长也说道:“让孩子歇歇吧,来日方长,先吃饭。”

“啊,我的粥!”张婶这才想起锅里的粥,大叫一声急急往厨房跑,却看到傅钲已经将吃的都端到桌上了。

“可以了。”

吃完早餐,叶凝玉见傅钲还没回去的意思,私下偷偷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傅钲逗她:“我看你们相处得很好啊,多待两天。”都快成团宠了,一家人围着转,他这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地位都快不如狗了。

叶凝玉:“你还不回局里?”

傅钲捏了下她秀气的鼻尖:“还没过门就赶我了?嗯?”

叶凝玉拍开他的手,蹙眉压低嗓音唤道:“傅钲。”她平日里说话本来就轻柔,就算压低语调,也没什么威力,反而还觉得有趣。

傅钲:“啊,不是啊,那不走了。”

叶凝玉掉头就走。

“唉?唉唉,老婆你别生气啊。”傅钲急忙追上去,将人拉进怀里,叶凝玉冷着脸,就是不看他。

傅钲见将人惹急了,也不敢再闹,只得无奈地对她说:“总得让余恒远的事先有个定论吧,我就算现在回去,也不能接手的,我们有八大纪律。”

“那他的事什么时候有定论?”

“也就这两天,他说那些钱都是买了店里的古玩,只要能对得上,价值也相符,问题不会太大。”

“古玩?”

“嗯,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古玩。”

叶凝玉若有所思,她看了眼手上的镯子,心里腾起不祥的预感。

傅钲又接着说道:“那家店有点古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这两天李冶他们正对店里的东西登记造册,可能今天就完事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对了,那个村子还没有消息吗?”

傅钲摇摇头,知道她问的是有梧桐树的村子,可查了不少资料,都没有一点线索:“前晚抓到一个和案子有关的嫌疑人,古玩店很有可能也和他们有关,希望能有个突破口。”

叶凝玉暗自自责,要不是她这烂记性,说不定早就找到了。

傅钲想起关于案子还有些事要问问她,他总觉得叶凝玉知道的比他多。

最近太忙,两人在一起时间比较少,现在正好有时间。

刚要说话,却听到余女士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哎呀!傅钲,你快来啊,你当爸爸了。”

两人听到这话愣在原地,傅钲视线盯着叶凝玉从头往下,停在她肚子的位置。

叶凝玉气得拍他一巴掌:“你看我干什么!”

傅钲急忙立证清白:“我发誓,我从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叶凝玉白他一眼,往院子走去,傅钲问心无愧,也不知她妈搞什么鬼。

余女士嗓门太大,把隔壁阮院长都惊动了,更别说家里两位老爷子。

傅爷爷边走边骂:“这混账东西干了什么,不是凝凝的,别想进我傅家的门。”

他外公也气咻咻的:“就是,来了就打出去。”

院子里,余女士双手捧着一个东西,满脸笑容,时不时还听到手心里传来叽叽叽的声音,浑然不觉她的一番话引起多大的波动。

傅爷爷张望一番,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问:“人呢?”

阮院士按捺不住好奇,疾声问:“傅钲的孩子在哪?快给我瞧瞧。”

此时,叶凝玉和傅钲也到了,傅爷爷看到傅钲,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傅钲一头雾水,问他妈:“妈,你乱说什么?”

余女士还没反应过来,见傅钲挨骂,也觉得挺奇怪的:“爸,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骂他干什么?”

阮院士提醒她:“傅钲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

余老爷子回过味来:“你说傅钲当爸爸了,是指这个?”说着指指她手心里的小鸡仔。

余女士还挺兴奋的:“是啊是啊,爸,你看,多可爱啊。”她摊开手,一只浅黄色毛茸茸的小鸡伸着脖子打量着这陌生的世界,头顶上还顶着半边蛋壳。

余老爷子扭头就和傅爷爷说:“亲家,我对不起你啊。”

傅爷爷叹口气:“唉,还能咋的,将就着过吧。老阮,你死心吧,我家没家丑让你看,回去吧。”

阮院士......

叶凝玉抵着唇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傅钲可要气死了,无缘无故挨顿骂,差点就让他急性心梗:“妈,你干什么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女士:“这鸡不是你带回来的吗?鸡舍还是你搭的呢,而且孵鸡的窝还用的你衣服,不是你儿子是什么?”

傅钲......

余女士:“怎么,你不想认?”

傅钲气急,朝他妈喊:“我认什么认啊!”

余女士见他这态度不太高兴,捧着小鸡到叶凝玉面前:“凝凝,你瞧可爱不可爱?”

叶凝玉看了看,小鸡仔眼珠子圆溜溜的,像两颗黑曜石,骨碌骨碌转个不停,细长的喙时不时张开,发出轻微的叫声,别说还挺好玩的。

“嗯,可爱。”

两人像是找到共同语言,捧着小鸡到屋里玩去了,说是要给小鸡洗澡,再做两套衣服......

傅钲一言难尽的看着叶凝玉的背影,算了,还是早点离开吧。

他是行动派,吃了晚饭就打算离开,余女士拉着叶凝玉的手,万分不舍:“凝凝,要不你让他自己走得了,别管他,你再留两天。”

傅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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