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也点一根,深吸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里流淌,然后缓缓吐出。

“钱进,你小子最近干嘛呢?”

“到处瞎混呗,茬架、拍婆子。什么好玩玩什么。我又没工作,反正饿不死就成。”

钱进是楚源初中同学,家里老娘死得早,留下三兄弟和一个不着调的老爹。钱叔是棉纺厂的货车司机,活累但是工资高,平常不出车就爱喝两口解解乏。

有了酒瘾,加媳妇没了,脾气就没以前那样好了。家里老大跟着同事学修车,老三在学校学。

钱进,钱老二,下不靠的自然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初中毕业以后就跟着楚源在街面溜达。楚源偶尔带几个人倒腾倒腾东西,也不敢做太大,就挣个饭钱烟钱。

“源哥,要不最近再带我们去……”话没说完,就被楚源一个眼神打断了。

瞅了瞅旁边一直悄默声竖着耳朵的闫埠贵,楚源没说话。

闫埠贵嘴角一撇,小兔崽子防谁呢?院里谁不知道你初中毕业就在外边游手好闲的?

去哪儿?指不定去干什么坏事呢!

刚才才挤兑自己,这不能忍!闫埠贵想了想就开口:

“钱进,进钱。嘿,小子,你爹倒是会取名字。就是这一不留神容易听成钱紧哈哈。”

钱进脸色一变就要前,被楚源伸手拦住。眯了眯眼看向闫埠贵。

“钱进,意味着告别旧社会,向着理想的新社会前进,包含着钱进父母殷切的期盼。三大爷,您觉得这个名字不好?”

闫埠贵脸色猛得一变“没有,我,我就随便说说,对,随便说说。”

“祸从口出啊三大爷,您是老师,为人师表可得注意了。再说了,怎么能张嘴闭嘴就是钱呢?”

钱进也嘿嘿一笑,开始补刀“闫老师,您是什么家庭出身、阶级成分啊?”

闫埠贵脸色愈发苍白,不再说话。

楚源也没在意,闫老抠也就是丢了鱼心里不痛快,想着痛快痛快嘴罢了。吓唬吓唬就行。也就是他拿人名字开玩笑,不然楚源都懒得搭理他。

钱进的名字是他死去的老娘取得。

从钱进手里拿回绑好的鱼竿,穿闫埠贵带来的鱼饵,“唰”地一甩竿,钩子落入打好的冰窟窿里。

得,等着吧。钓鱼嘛,玩的就是耐心。

过了十几分钟,鱼竿毫无动静。楚源百无聊赖,跟钱进开始抽着烟瞎侃。顺手给闫埠贵扔了一支。

老闫勉强咧嘴一笑,也不说话,闷头抽烟等鱼。

“嘶!我还不信了!”

一直不鱼,楚源也有点心烦意乱,把鱼竿一收,超级饵料,开始打窝!

从空间中取出两份超级饵料,一份扔到冰窟窿里诱鱼,一份挂到钩。

三大爷张了张嘴,没说话。

“三大爷,您想说什么?”楚源回过头。

三大爷小声地说:“你要想学钓鱼,我可以教你。”

哟呵,老闫道啊。主动要教技术,有觉悟有进步。

“两毛一次。”三大爷伸了伸两根手指。

很好,不愧是你,闫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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