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务是登山,到山顶看日出,这个任务没什么难度,就是有些累人。

对此,江余朔没什么反应,他纯粹是抱着来玩和放松的心态来参加这个综艺的,所以在他看来这个任务是相当的休闲,刚刚好。

但秦曦就不太行了,她出身娇贵,是真不喜欢这种纯体力活,更别谈这里的路磕磕绊绊,相当不好走。

她爬到一半就遭不住了,停下来缓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带着两个包走路丝毫不受影响状态甚至是非常放松跟散步一样的江余朔,她不由的纳闷。

这是人吗?

关键是江余朔还穿得多,据他本人说是怕蚊子,所以他在出发前找陆立夏要了件外套,对,是陆立夏的。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事吗?想到他和陆立夏之间奇怪却又莫名和谐的氛围,秦曦就觉得很微妙。

但江余朔这么坦荡,反而让秦曦觉得是她自己想多了,主要是江余朔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些事就算没有他好像也懒得避开。

走在前面的江余朔似有所感,他也停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递给了她。

“累了吗?休息一会吧。”

秦曦接过,反问道:“你不累?”

“还好。”

秦曦看江余朔的状态,就觉得离谱,他像是把困了想睡觉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人也太镇静了。不过......也好像是吧,她认识江余朔以来,就没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很少见他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是演员,演戏的状态和他真实的状态是不一样的,演戏时他真的可以变成任何角色,把任何情绪演得真实逼真。但他真实的状态,是真的不太一样。

是有些无趣的,江余朔曾给她一种谁也靠近不了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孤独感,偏偏这样的人才华横溢无比优秀,让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她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

两年前的伦敦天使歌剧院,秦曦第一次遇见江余朔。

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的见到了江余朔。那天歌剧院刚好有个演出,江余朔是压轴的一个演出者,秦曦就是来看演出的这个普通观众。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柔和的阳光透过歌剧院的圆形玻璃照到了在台上的江余朔。

他穿着很正式的服装,就坐在那里,从容不迫的弹着他的原创曲。

那时秦曦在前排,她是很清楚的看到了江余朔的表情,是很冷淡的,像是一点都不喜欢跟被迫的一样。

偏偏他弹的曲相当有感染力,弹奏时无人不认真聆听,结束时收获了全场最多的掌声。

当时江余朔穿着黑白相配的服饰,站在被微光铺满的台上,整个人冷淡的气质被柔和,在被掌声回绕的歌剧院里,带着最冷的表情用着最平静的声音谢幕。

相当耀眼。

19岁的音乐鬼才。秦曦记得当时人们是这样评价他的。

那会她也是学音乐的,在同样青春的年纪,未经社会洗礼的大小姐不服这个看着就很让人不爽的少年。

可能是因为不爽,也可能是出于其他的更为微妙的原因。总之,秦曦在听完那场演出后,也报名进入了伦敦天使歌剧院,成了其中的一员。

秦曦在音乐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再加上她对这个也感兴趣,所以她算是有点名气在的,至少是有话题的一个存在。

但这个人,她根本就没听说过。连她知道他名字都是听了那场演出顺带听到的。

她不理解。

后来她就慢慢知道,江余朔不出名完全是这个人一点都不在意,答应上台演出就是他对歌剧院做的最大的妥协。她知道有很多次的很好的机会,但都被江余朔拒绝了。

她觉得江余朔像是有病,如果是他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来学音乐呢?他图什么呢?

秦曦好奇,所以她每天都花了一段时间来观察江余朔,每天都在听他练琴。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人确实很有才。但他就是太独了,不和人接触,也不喜欢别人和他接触,甚至和演出搭档都没说过几句话。

没人了解他,他整个人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对周围的人和事有种天然的排斥,秦曦尝试和他搭过几次话,但江余朔没一次理她。她甚至觉得江余朔根本不知道歌剧院来了她这一个新人。

出于这些原因,秦曦觉得江余朔真的是个很讨厌的人。

虽然她每天都花时间去观察他,但她还是讨厌他。虽然她每天听他弹琴的时间在逐渐变多,但她觉得这只是了解对手。

对,就是了解对手。

秦曦听过他弹过很多曲子,但是没一首是她知道的。她花了很多时间比较自己和江余朔的不同,在想他俩的差距到底是什么。

在歌剧院里,江余朔是雷打不动的第一,传言的天才学生初次考试就是封神现场,至此一直站在顶端,从未有过失误。

而秦曦是从最后一名慢慢爬上来的,到现在排名也不稳定。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就是排名榜上的第一第二。

秦曦常常在想这个怪物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就这么像机械呢。

她最初还有些不服不爽的态度在,时间久了她便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在心里感叹他可望而不可即,无心再战。

伦敦天使歌剧院的考核是很严的,能进这里的学生都是有那么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在这种诸神纷争的环境下,身受江余朔与其他学生的才能压迫的秦大小姐,过得相当不好受。

大小姐成年后的第一课,是江余朔给她上的。

本来按照江余朔那种性子,秦曦就算在他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这人也不会记得她,而她也不会想记得江余朔这么一个让自己不爽的相当讨厌的一个存在。

事情的转折在她进入歌剧院的第三个月月考的那天,歌剧院每周都会有检测,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每周一小测,每月一大测的生活了。

但那次月考是她入院以来最差的一次,看到排名后,她一度动了不想再学的念头。家里人也劝她,说她不用受这苦。

她那天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和家里人吵了一架,然后她出去喝酒想放松一下心情。

结果越喝越郁闷,最后她快烦死了,差点把酒全摔了。

出酒吧后她就瞎逛,最后又逛回了歌剧院,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点已经没人了,所以她听到琴声时,她愣了一下。

太过于熟悉,以至于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江余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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