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果爱下去

herry抱着Annie吻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近乎窒息。“老婆”“你在叫谁？”Annie眉眼如斯地挑衅着herry，“盖章的那个”说着又亲了一下Annie的薄唇。“你确定真要被我套牢一辈子，不后悔？”Annie其实想相信，却无法相信，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我真的不觉得你是想好了，herry”Annie还是开口了，“那你认为是什么？”herry直视着Annie的眼睛。Annie忽然被他这个动作弄愣住了，这么久以来，herry从来不直视她的眼神，每次要不就是闪躲，要不就是沉默地垂着眼睛。“你真的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Annie看着他的眼睛，她以为他还是那个herry，“请叫我老公，我是认真的”herry严肃地看着Annie。“嗯，嗯”忽然Annie发现好像有什么卡在喉咙一样，她以为她最想喊的这个词，居然无法喊出口。换做Annie眼神闪躲了，她不敢直视herry的眼神了。“你不信我对吗？”herry的眼神黯淡下去，松开了Annie。“Annie，你知道我从未和你说过，我爱你”herry拉着Annie，坐到了床边，他需要和Annie好好聊聊了。Annie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Annie抖着嘴唇，忽然很想抽烟。“你已经戒烟了，真的戒了”herry看着她紧张的样子，Annie抬头看他，“”你知道我戒烟了？”。“你换了香水的牌子，戒了烟，改掉了熬夜的习惯，也不再喝酒了，不喝咖啡只喝牛奶，你说我变了，其实你变得更多。”。Annie呆呆地看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herry知道这些了？“Annie，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爱你了么？”“herry” Annie此刻脑子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做好了，一辈子只有我爱的你准备的”Annie说道，“我不强求你爱我了。”“笨女人”herry轻轻地喊道，一把拉她到自己怀里，离自己很近很近。“你听得到我的心跳声么，老婆，你能戒烟，你能生孩子，可是你戒不了我是吗？”herry一脸坏笑地看着Annie。“这个笨女人你三年前就喊过了”Annie看着他，知道从爱他那一秒开始，就从没赢过。“你给啊PAIL的明信片我都看过了”herry忽然说道。Annie忽然被吓到了，身体一抖。”你是因为我和他上床刺激到你了？所以你才会来找我的，是吗？”Annie在崩溃的边缘试探着，自己太蠢了，居然还会相信他会变，他会改，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当玩具，不想认输而已。“哎，我的笨老婆啊，到现在还握着小拳头准备跟我比谁更狠更洒脱呢”herry玩味儿地看着Annie，有时候逗她的确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看着她受伤而强烈自控的表情，他开始心疼，他知道他已经认真地输了，全盘皆输。“如果是曾经，我看到你这个表情，我会很开心，那种报复的快感，被你在意的得意，都会让我很得意，觉得刺激。这是我一开始选择跟你开始的原因，棋逢对手”，herry看到Annie此刻脸上的绝望，不忍再逗了。“可是我如今看到你的表情，你的气愤，受伤，绝望的表情。我丝毫快感没有，我只有比你痛苦的心疼，我心疼你得难过。”herry认认真真地看着Annie，“如果爱下去，我们就不能是对手，否则就只是互相伤害。曾经我确定我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我敢开始游戏，但是如今我们谁都退步了，我们不能游戏”Annie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懂他的意思，似乎又没懂他的意思。“你记得你跟我分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吗？你问我你最爱的人是谁，我回答你弟弟，你问我你最爱的颜色是什么，最喜欢吃什么”herry看着Annie，“你说我只爱我自己。”Annie沉默地看着他，是的，他是个只爱自己的男人。“我讨厌被束缚，也讨厌别人改变我，更害怕承诺和誓言，甚至我连骗骗你，我都不说，我是真不知道骗骗你，也许你不那么痛苦难过吗？”herry抱着Annie，紧紧抱着她，怕她挣脱掉，也怕她受不住。“你这个渣男”Annie嘀咕着。“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你从来不洒脱，你比她们任何一个女人给得都重，你等了我十年。你比任何人都输不起，但是你不承认输而已。”Annie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什么都不做，他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开始我以为你是个好玩的对手，后来我发现其实你开始认真。所以我选择伤害你，让你离开和死心。但是你没洒脱的，真正地放下对我的感情。其实我有点怕这样的你，所以第一次我离开了你”herry很坦诚地想把过去种种都说清楚，他和她之间的故事，过去的那些伤痕，应该有结局才能有新开始。“我受伤中弹的时候，你问我最后看到的是谁，我很坦白地告诉你，是那个为了我自杀的女人，我看到了你眼神里的绝望，我以为我们故事ending了”“当初你应该放过我，既然你都知道，我没那么洒脱”Annie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滴落着，“哭出来吧，你忍了太多年了”herry又更紧地抱着Annie，“我其实想开始新的感情，是真的。是你让我有想开始新感情的想法。我不知道会不会爱上你，也不想想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我如果错过你，可是会很可惜”，“Annie，那两年，你爱得很辛苦吧，越是认真，你越辛苦。”herry把头贴在了Annie的耳边，轻轻地说着，他真的看不得Annie一直掉下的眼泪。“你现在想表达什么呢，想把我的伤疤一寸寸掀开成为你胜利的见证吗？”Annie心已经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其实比很多人都了解我的，你说过，我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这个女人是美好的，你也这样做了”herry说到了重点问题了，“你一走了之，走的时候还给我来个重磅炸弹，让我成功地开始恨你，想你，怀念你”。“我几乎就认为，其实我是爱你的了。其实那是什么爱呢，是愧疚，是遗憾，是得不到才怀念吧，拥有我这样的感情，对你是好事吗？我只会重复地去伤害你，一次比一次严重。如果我们这样爱下去。”Annie一怔，她忽然理解herry在说什么了，对于过去这些，他翻出来说的意思是什么了。她认认真真地转身，看着herry。”爱，应该是让人变得美好和快乐的，而不是悔恨和伤痛，如果我只能给你短暂的欢愉，我对不起你十年的守候，我就不该继续打搅你的生活。所以我知道阿Paul有你的联系方式，他也让我找你，我也知道朗庭给你打过电话，让我去找你，我都没任何行动。如果我给不起，那么我不想你成为我后面十年的怀念和悔恨，你纠缠不起了。”herry很真诚地看着Annie的眼睛，“是家原，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什么叫爱情。在他身上，我发现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也是他俩的爱情，让我看到了爱情美好的样子，家是什么样子的。看着宝言跟你一模一样的脸，洋溢着那种幸福，那种满足，那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我从未在你的脸上看到过。我每天都在回想，你可曾有过这样快乐的笑脸。我发现我真的想不起来。我问过我自己，我想不想要你像宝言一样幸福，满满的幸福。我想什么，我期待么，我可以吗？我忽然发现我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我希望我可以让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我会觉得很开心很满足。然后我才发现，我爱上你了，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亏欠，不是因为赌气，也不是因为责任，我爱上你了，我想用我的全部，换你最灿烂的笑容。当我肯定这一点的时候，我确认我可以做到给你未来和承诺了。但是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尊重你，如果你想，我愿意给，如果你不想，我不配。说到这里，herry眼泪滴在了Annie的脸上。Annie，我用了太久时间，才明白爱一个人，是需要有爱的能力的，对不起。”“家原说，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那么我自然就有爱的能力了，只是我需要让你确定的知识，这很重要”herry看着Annie，Annie笑了，从心底里幸福地笑了，此刻的她确定地知道，这个男人她终于等来了。“你好美”herry轻轻地吻着，“老公””嗯，你盖章认证了哦，以后不许反悔了。”herry看着Annie的笑脸，也终于放心了。“你知道我现在想听什么？”Annie玩味地看着herry,“Je t"aime toujours. Je t"ai jamais oublié（我的爱一直都在）”Annie的眼睛笑成了新月，那么的美。

“老婆，一直都是我在说，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以为我能戒了烟，也能戒了你。可是当我看到家原的时候，我发现我所有的努力，瞬间决堤了。我看着他和姐姐，那样的自然，契合，骨子的爱恋。那种幸福的一家人，我发现我太孤独了。我努力了那么久，让你想起我，让你记得我，让你在意我，让你爱上我，结果我输的一败涂地。但是我真的想问一问你，如果当初我们的遇见不是那么错误滑稽的开始，我们故事会不会如今的结局。我只想要一个答案。”Annie坦然地看着herry，“我没想到，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能给我一个家吗？”我还是败给你了，一句话挫败了我所有的防备，我想有个家啊，家人已经一个个离开，我想有个自己的家，可是你从不想给我。当你问我要的时候，我怎么说不给呢，我说不出口，拒绝不了。”Annie看着herry。”我想确认另一个问题？”Annie看着herry。“我想给你一个家，原因不是孩子。”当然，说这话是因为我没看到江念。我必须诚实地告诉你，我见到孩子那一刻，我想让她也幸福。“herry，有个事情，我想告诉你”Annie看着herry，她想让herry知道，他不仅仅江念一个孩子。“我的孩子不只有江念一个”，herry看着Annie。“我承认，如果任何一个女人生了我的孩子，然后告诉我，因为孩子，我可以和她结婚，因为于我来说，不完整的童年是最大的梦魇，孩子是无辜的。曾经我这样认为，觉得这是男人的责任和担当”。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如果我没爱这个孩子的能力，没爱孩子妈妈的能力，除了给这个孩子带去跟我一样痛苦的童年，还有什么意义呢？”Annie看着herry，“从法律上，你的财产他们拥有权力”。“江大律师，从法律上，你现在是我老婆大人，我不想我的那些所谓遗产，将来给江念带来一堆麻烦。这些事情我想你会处理得很好”“你真的确定，做了决定我可不会给你反悔的余地的”Annie玩味地又开始挑衅起了herry。“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需要什么了。我也相信自己做得到承诺的，一生一世了”herry认认真真地看着Annie。“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变成笨蛋”Annie头顶着herry，呵呵乐着。

“老婆，让我用余生，好好来爱你。”herry在Annie耳边呢喃着，“我的爱来得太迟了”.”如果能爱下去，足够了。“Annie吻着herry，此刻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好好爱下去，过去都过去吧，谢谢他，学会了爱。

本来说要出海海钓的，宝言和家原在屋里等了半天没见herry和Annie出来，默契的一笑，俩人自己带着宝宝上了船。不过上了船以后家原就忽然感慨，“老婆，你现在也不吃海鲜啊，然后咱俩晒成鱼干，钓鱼干吗呢？”宝言忽然就被家原的傻里傻气逗乐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喜欢钓鱼呢，以前没发现这种老年人运动适合你啊”，“”你居然嫌弃我老？”家原生气噘嘴到，“人家心疼你，怕你晒到，结果你嫌弃人家老，哼，不喜欢你了，不跟你玩了。”“喂，人家的老公，你几岁了？”宝言被他逗得笑颜如花的，露出满脸姨母笑。“还去不去啊？”家原看着她。“算了，别去了，咱回去吧，我也有点累”宝言其实本身就对钓鱼没什么兴趣，只是不想扫家原的兴致而已。那回去睡觉，然后发发呆好了，你也需要休息。家原驮着宝贝儿子在屋里玩骑大马，宝言看着他们爷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很奇怪的是，今天江念一直都没睡醒的。herry本来和Annie已经累得想睡着了，忽然想起江念已经睡了四五个时辰了，按照道理该醒了。然后轻手轻脚地去看孩子，不看还好，一看herry吓了一跳，江念的脸上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然后整个孩子处于半休克的高烧状态了。”Annie快起来，江念对什么东西过敏么”herry急得大喊起来。Annie一惊，没有啊，没什么东西过敏啊。怎么了，她本能地跳起来。herry马上检查孩子的呼吸，还好呼吸道没肿胀，但是身体发烫，遍布红疹，情况很严重。herry急诊科的意识立马反应过来是急性小儿川崎病，致死率极高的一种急性病，脑袋嗡嗡的，Annie快穿好衣服，我们带孩子去医院。去喊家原和宝言来帮忙，快。

Annie边穿衣服边喊着，宝言和家原正好准备来叫他们。看到Annie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来喊她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马跑进屋子。哥你去开船，我得马上带孩子去医院，立刻马上咱们走。宝言一看这个情况，医生的本能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立马扶住Annie，快收拾，我们跟着，他俩语言不行，到医院可能沟通不了。四个人着急忙慌地带着俩孩子，一路开着个快艇就奔着当地医院去了。

一路奔跑到了医院，家原和herry还好，长期的工作习惯让他们保持了极高的速度和运动能力，但是宝言在后面就跟得相当辛苦，Annie整个人是慌张的，步履都是蹒跚的。“医生，快来。”herry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奔着急诊室去了，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说明了孩子的病症和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个情况的处理意见。急诊医生对他说得不以为然，认为是手足口。这可把herry给弄急眼了，非常大声地和医生说自己的意见。Annie头一次见到herry这样激动，说得手舞地手舞足蹈甚至要揍医生的感觉，她就知道这情况不妙了。宝言立马上前，用非常冷静的态度对herry使用了一个眼神杀，然后和医生介绍了herry的自身背景，让医生优先考虑herry的专业意见。医生听到这些，确实也比较有道理，但是自己没遇见过这个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治疗。支支吾吾半天，这可把herry的火又勾搭出来了，急得眼睛都红了。你能配合我吗，我来给处方。没办法的事情，herry几近乞求了，好吧好吧，听你的。“早期静脉输入丙种球蛋白，口服阿司匹林治疗” 先生，我们这丙种球蛋白备货不多，只有一瓶。“”先挂上，快。“herry特别急”。“”Annie，你给直升飞机公司去电话，立马包机，不管多少钱，快，我们得去最近的大城市，去巴黎”

Annie已经有点颤抖了，宝言看着Annie的状态，抱了抱她，然后开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很快直升飞机就到达，四个人带着孩子匆匆地回到了巴黎，立马安排了住院，还好控制得比较及时。没发展成冠状动脉问题。

herry把孩子送进ICU以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救了那么多人，头一次自己慌得完全六神无主了。回头再看自己老婆Annie，整个人呆呆地看着他。“”Annie，没事了，稳定下来了，别担心了，他起身抱住了Annie”“herry，真的没事儿了么，你看你的手都抖了”Annie看着herry不停抖动的手，第一次看到如此慌乱的herry。“哥，你带嫂子回去休息吧，孩子也累得睡着了，嫂子还有身孕，你们回去休息吧，Annie你也回去，今天我留这就可以了”，herry缓了缓，看到几个人都折腾得不行了。“好，我会照顾好Annie的，明早上我过来换你，有事就给我电话”。家原看了看这姐俩，还有在宝言怀里睡着的孩子。接过孩子，带着他们回去了。“老婆，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家原尽量压低声音，“家原，我肚子有点疼”宝言感觉情况不是很好，那我们去妇产科看看吧，Annie你先留在这陪herry，我带宝言去看看。家原也开始紧张起来。

医生给宝言检查了一下，下体有轻微流血，有点先兆流产迹象，立马安排她住院保胎了。这下家原急的满脑子嗡嗡的，抱着孩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宝言，心疼得不行。“老公，你带孩子先回去吧，现在我也没事儿，有事儿有医生呢，你放心好了，孩子在医院不行的。”家原看着她，示意她好好休息。然后他去找了Annie和herry，“这样吧，Annie你带着爱原先回去休息，我和家原在医院。”Annie看下眼前人仰马翻的状态，出门着急就带了护照和现金，其他都丢在酒店了，大家一切东西都得有人去安排。点点头，带着念原回去休息了。但是整个人依旧是晕晕乎乎的。刚才那一幕，想起来自己也依旧心惊胆战的。

herry，你现在有点状态不对。家原细心地看出了herry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哥，这个病极其凶险，我真的是怕了，如果江念有啥三长两短的，Annie怎么受得了”。家原理解这个心情，拍了拍herry，幸好Annie身边有你的存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Annie，你到家了么？”：刚进屋，孩子没事吧？“Annie以为孩子有什么情况，接电话的手都是抖的”“没事没事，我不会让孩子出事的，我是医生，你放心。我有点担心你，老婆”herry知道Annie现在的心情，根本今天回去也没法睡觉。“herry，今天幸好有你，否则，我不敢想象，Annie声音都是颤抖的”“老婆，家的意义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有我和你一起，你别担心，好好照顾好自己，可以吗？”herry温柔地说。“宝言没什么事情吧？”Annie担心起姐姐的状态，“没事没事，你别惦记了，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还指望你来替换呢，睡吧”herry挂了电话。家原守着宝言，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得不行，都怪自己不够细心，刚才就不该带着宝言和孩子过来的，这万一有什么情况，他真的没法原谅自己。

半夜，寂静的医院，herry对这个环境再熟悉不过，但是今天他不再是医生，而是病人的家属，每分每秒对于他都是煎熬。忽然电话声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夜晚，“herry，不好了，念原也高烧起了红疹子，我现在正在来医院的车上”herry脑袋嗡一下，“Annie你自己开车来的吗？”“这么晚不开车怎么找到车啊？”你专心开车，我下来等你。”herry想了想没告诉家原，怕再给宝言带来思想负担。Annie一路飞车来到了医院，herry马不停蹄抱着孩子去做诊疗。Annie在走廊里面等着，整个人都是懵的。此刻的她，特别地脆弱，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了。想到这，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下来。幸福的那么那么突然，不幸也那么忽然，让她如何承受？“老婆，没事儿，有我呢”herry看到哭着的Annie，一把抱在怀里，“有我呢，都会没事的。爱原发现得更早，没事儿的。“”herry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真的，他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但是他得立着，这一大家子，就指望他呢。

第二天，宝言下体出血止住了，孩子暂时稳定了下来。家原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家原你去看看herry，看看孩子咋样了。“嗯，我去去就回，顺便去给你买个早餐”，家原一整晚心神不宁的，到了ICU居然发现Annie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了江念有事吗？“家原，不是江念，是爱原也发病了。昨天半天我送过来的，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Annie其实心里一直都空空的，她特别怕。家原脑袋嗡一下子蒙了，herry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孩子真没事儿么。“哥，放心，这个病及时处理就不会有大问题，现在稳定着呢。你别告诉嫂子啊”我知道，家原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儿子身上插着输液管，心里一阵阵揪着。”我得回去了，要不宝言该多想了，这就拜托你们俩了。”家原强装着没事儿，但是他知道，在宝言面前，他根本没法掩饰什么。“宝言，你先冷静地听我说”宝言看着家原紧锁眉头上来，就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爱原昨天跟江念出现了一样的病症，Annie已经送来了，现在在ICU，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家原尽量地克制自己情绪，但是声音还是颤抖抖地。“你扶我起来，我要去看孩子”宝言的眼泪憋在眼眶里，她知道自己不能有事儿，也不能有情绪，要不加原会更担心更自责。“医生让你卧床，你乖好吗，孩子那边有Annie和herry”。宝言看了下家原，忍住了，她现在的确不能任性，不管不顾的，肚子里的也是自己的骨肉啊，昨天说差点流产，真的也是吓坏了她了，这两条小生命，她作为母亲也需要保护好的，“家原，你去买点吃的，我还没吃，然后Annie和herry也都没吃呢，”你放心，我乖乖等你回来。”家原看着宝言，点点头，的确现在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他们几个自己先不能垮掉。

家原步伐沉重，其实养大一个孩子，撑住一个家，原来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以前没他和herry在的时候，这两个女人是如何撑住的呢。

宝言吃了早餐，自己强迫自己睡觉，尽管她没什么心情，整个心都悬着。但是她不得不尽快让自己好起来，孩子还需要她这个妈妈去照顾呢。她摸着自己微微起来的肚子，“宝宝，你俩乖乖的，别调皮了，妈妈现在需要照顾哥哥呢”家原看着宝言睡着了，轻轻地关门，悄悄地去了ICU。看到Annie靠着herry睡着，脸上还挂着泪痕。“你俩吃点东西吧，咱们得扛得住”herry拿过食物吃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下Annie，“吃点吧“

宝言其实还是挺争气的，第三天基本情况稳定了下来，医生让她出院休养。临回家之前在ICU外面看着自己的宝贝，再坚强的女人此刻都无法自制了。家原让Annie和herry陪宝言回家休整，自己独自留下来守着孩子。大家基本都在极限了，这个时候发现人多其实是好事情。

第七天 两个孩子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虽然这个病来得凶险，控制住了也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只是herry很小心，让孩子再多待三条持续治疗巩固了一下。这一段折腾以后，几个人完全都没什么心情继续蜜月了。“家原，咱回香港吧”宝言说道，孩子也好了，我也没什么心情接着玩了。”好，咱俩回去吧，听你的，至于herry和Annie，你去问一下要不要一起。宝言刚想去问，Annie就过来跟她也商量这个事情，大家都想回香港了。

“老婆，这几天我才知道，什么叫怕。”herry抱着Annie，”我到现在才知道，当年满月离开你啥什么你是怎么样的绝望心情。对不起，当时我不懂。herry，还好有你，以后不许你离开我和孩子，我们需要你。Annie认真地看着herry，“如果这次没有你，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如何面对。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笨女人，我需要你。“老婆，放心，我一直都在”。herry抱着Annie，紧紧地，给她足够的支撑力量。

家原抚摸着宝言的肚子，“宝宝，你俩以后不许吓妈妈啊，这次你俩真的把我们吓坏了”家原对着肚皮说话的样子极其认真，看得宝言忍不住了。“你还笑呢，我都没舍得说你，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啊，自己不悠着点，吓死我了你知道么？”说着像个孩子一样头伸到了宝言怀里，宝言宠溺地笑着看他。“我以后会注意的，回去以后我也会请假继续养胎，你放心我一定保护我们的孩子。”宝言的温柔，总是家原最温暖的力量，他真的怕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爱得太多也爱得太重，不能承担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