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阳言之凿凿,全然不似有假。可一时间,罗之萍也想不起来张怀阳所说的婆子到底是谁,便微侧过头,低声朝着搀扶着自己的阿花问去:“咱家后院可有这样一人?”

“回夫人,这说的有点像是余婆婆。”

“余婆婆?”

“夫人,您忘了?前两年有个老婆子晕倒在咱家后门,被您瞧见了,便将她带进院中救治。后因她孤苦一人,无依无靠的,便收留她在家中做些简单的杂活。那老婆子就是余婆婆,平日里,咱家也就她爱穿青衣,也总喜欢在袖口绣上几朵牡丹。”

“来呀,我等着呢!不是要真凭实据的吗?只要让那老婆子出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阿花话音刚落,张怀阳的声音又起。不知怎的,罗之萍越发觉得心难安。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圈套,明摆着就等着蒙家人往里跳。可偏偏跳也为难,不跳也是为难。

“蒙老爷子,罗夫人!咱保安队还有要务要办,可没太多时间耗在这里!奉劝两位一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就算继续拖着也改变不了结局!老老实实将人交出来,不然的话,咱保安队也只能下场拿人了!”

“扑通”一声,却见周来才跪了下来,朝着蒙老太爷连连磕头,悲声哭道:“蒙老爷子,小的求求您了,就将人喊出来吧,我,我儿周聪明已经失踪三天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齐兆福见状,也悲呼一声,有样学样的磕起头来。

“你们!不要太过分!”罗之萍指着堂下众人,神色悲愤,可言语中,却多了几分无力。

想想也不奇怪,大清早开始,一波接一波的就没消停过。前招还没消化,后招又来了。以有心算无心,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招架得住的。

束手无策的不止罗之萍一人而已,就算是蒙老太爷,一时半刻间也没能想出最优解。毕竟眼下这个时候,越是辩解,就越是容易被人抓住痛脚。无论如何辩解,依旧存在着破绽。

多听,多看,少说话。借此拖延时间。

这,就是蒙老太爷的打算。

事涉蒙天赐,即便明知全是无稽之谈。但破局的绝不能是蒙家人。因为不论是谁,只要是蒙家人,总免不了落个包庇的嫌疑。

能倚仗的,只有外人。

而当看到齐旺德率领保安队冲入蒙家的那一刻,对这“外人”的人选,蒙老太爷便就有了想法。

暗中早早差人去请了,但路上总需要些时间。拖延,也就成了必要。

所幸蒙老太爷威严犹在,处置了那几个欲行凶的狂徒后,堂下虽是群情激奋,却也还算是能镇的住场面。

局势没有更糟,便就还有机会!

“老太爷,您倒是表个态呀。贵宅中,到底是否有这样一个人?能不能让人出来与大家对峙?或者简单些,直接让蒙小少爷出来?”

“就是!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儿,非要这么搞的这么麻烦干嘛!”

“要我说啊,肯定是他蒙家心里有鬼,要不然早跳出来自证清白了,哪里还会在这儿拖延时间!”

“呵呵,咱们保安队可没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蒙老爷子,你要再不表个态,为平民愤,就不要怪我用点强硬手段了!”

“齐旺德!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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