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几分钟之后,周围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叫喊声,“让开,麻烦都让让,快让开!”

迷糊中,我看到几名医生跟医院的保安推着一辆病床车挤过人群,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我抬进了医院。一番检查后,我受的几乎都是皮外伤,但有明显的脑震荡,需要住院治疗。

期间,医生多次来找我,让我尽快的联系家属补交住院的费用。可我掏出手机翻了又翻,愣是不知道该联系谁。我打过几次关文德的电话,一直提示是关机。

到最后我实在没了办法,联系了奎勇。

他告诉我说,当天他跟佩佩逃出去之后先是将佩佩送到了学校。他自己东躲西藏的待了两天,感觉风头过去了才敢出来找我。刚好我的电话就给他打了过去,得到消息后,奎勇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两个堂堂八尺汉子,现在已经连一百块钱都凑不出。

坐在我的病床前,奎勇不停地叹气,“判官呐,佩佩又给我打电话呢,问我找没找到你,实在不行我告诉她算了,要不她上学也上不好啊!”

确实也是,知道我出了事儿,佩佩指定是没有心思上学。况且我现在问题不大,即便是佩佩知道了也不会太担心。稍加思索后,我点点头同意,“说吧,要是她想来,你去接她,路上可别再出事了。”

“哎,我知道。”奎勇说罢,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剩下我一个人,我这两天也仔细的想过。围堵我们的那伙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李老虎的人,绝对不会是王老棍子。只是我没想明白,李老虎的人为什么只阻拦我们离开,而不抓我们。

如果是他跟关文德的事儿没谈好,按照李老虎的性格,应该会把我们抓起来继续威胁关文德。可目前来看,他只是阻拦我们离开江北区而已。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想着想着,又有些头痛。刚好这时候奎勇进屋,指了指门外说,“佩佩现在就要来,我先去接她啦!”

我摆摆手,示意让他快走。

奎勇走后我刚好来了困意,直接倒头睡了起来。

但大白天的睡也睡不沉,迷迷糊糊的我听到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接着就是佩佩的声音,她哇的一声就哭了,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关攀,关攀你醒醒!”

“奎勇哥,关攀怎么了,都这么长时间还没醒过吗?”佩佩不停地哽咽。

奎勇伸手抓着脑袋,“你别急啊,我看他就是睡着了,刚才还好好的...”

不等奎勇把话说完,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佩佩,微微一笑,“行啦佩佩,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都大姑娘了还哭鼻子!”

“你..你真没事啊!”佩佩满脸不信,作势就要掀开我的被子。

我一愣,急忙用手挡住,“别别别,我可没穿裤子啊。”

“哎,对对。判官从小睡觉就不喜欢穿裤子。佩佩你就别看了,不合适哦。”奎勇一见佩佩要掀我被子,直接急了,一下给佩佩拦住。

佩佩俏脸微红,支吾了几声也没再继续。

不过,被子虽然不掀了,但佩佩却执意要留下来照顾我。我说不用了,有奎勇在呢,而且我也没啥大毛病,住几天主要是看看会不会有颅内出血就行了。

结果我不说还好,我这么一说,佩佩更不肯走了。她认为颅内出血很危险,如果真有那种可能性的话,必须要多住几天才行。

眼见拗不过佩佩,我趁她出去上厕所的时间赶紧喊来奎勇跟他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奎勇,咱俩就几十块钱了,眼看吃饭都成问题了。佩佩要是留下来,咱仨喝西北风啊?不行你出去找点临时工、体力活去干几天,起码得保证佩佩在的时候有饭吃!”

奎勇被我这么一说,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还真是哈,那你躺着,我走了!”

奎勇撂下一句话,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医院。结果他这一去,又给闯了大祸,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宁可饿死也肯定不会让奎勇出去。

接下来,佩佩几乎白天就守在病床前,盯着我输液、盯着我吃饭。到了晚上她也不肯走,就趴在床边睡一会,时不时的半夜醒来见我没睡还总问我,是不是头疼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连三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原本皮肤白嫩的佩佩经过这几天的熬夜,皮肤变得枯黄,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而且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在我心里佩佩就跟我亲妹妹似的,我看着特别心疼,就开始劝她回学校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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