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天冷似一天,寒风吹来有点像刀子刮脸了,岩下义隆和洪振海斗法四个月有余,一点便宜也没占到,那个松尾太郎也没有再找庄永璞的麻烦,倒是苏克辛好像对庄永璞挺上心,经常来车站找他闲扯蛋。
临城的特务连续跟踪庄永璞四个月,什么也没发现,觉得这个闷葫芦也没什么门道,就放松了对他的看管。此时,宪兵队已经知道刺杀高岗是铁道队所为,但是,细节却难了解,只能是天天在外扫荡,想与铁道队硬碰硬,奈何铁道队滑的像泥鳅,你扫荡,我就撬铁路,你硬来,我就跑。整个津浦铁路两侧的形势渐渐陷入了僵局。
眼看初冬的第一场雪就要到来,庄永璞想着找丁印堂做两双棉鞋,抽空去送给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张兰英,回想这一年,两人也仅仅就见过几次,但是她的身影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庄永璞的眼前,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诱人的身段,漂亮的小虎牙,笑起来的脸庞真是让他深深陶醉,对她的思念也是日甚一日。
他有时候会自己念叨:“老庄,你怎么也是这样的人呢?原来你以前都是个假正经啊!”然后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觉得是自己最近被盯死了,洪振海在外面打的乒乒乓乓,他却窝在火车站像条即将死去的老狗。
他趁手上没活,穿上大棉袄,顶着北风到了丁印堂的鞋铺,听到里有人在小声说话,庄永璞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只听里面那人叫道:“庄大哥,你怎么来了?”
竟然是郝贞,庄永璞赶忙进到店里,一边向丁印堂点头示意,一边和郝贞打招呼:“大妹妹,你怎么来临城了?”
郝贞没有答话,丁印堂笑着说道:“老庄,好久不来了,还好吧!”
“快别说了,我被特务盯了四个月,那个松尾的翻译苏克辛天天缠着,想动动不了啊!”
丁印堂转头对郝贞说:“老时,现在可以和你说了,老庄是咱的交通员。”
郝贞一开始比较诧异,转念一想,所有的事情都通了,一拍双手高兴地说道:“我一直奇怪,过年那会你怎么突然上俺家,后来我问大队长,他也不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庄永璞却不回应,反问到:“曹德全呢?”
郝贞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立冬那天,大队长和他去湖里。回来的时候,碰到一队下乡清剿的二鬼子,上来就检查。大队长脾气暴躁,当场掏枪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两人边打边往东跑,但是这些二鬼子仗着人多,一直咬住不放,眼看甩不脱,曹德全便让大队长先撤,自己拖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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