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一听急忙站起来跑了出去,修依然在后边紧跟着。

龚氏看修迩然虽然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身上都好好的,她稍稍放下心来:

“迩然,怎么了,你慢慢和娘说。”

“娘,修落然那个贱*人,她叫护卫打我。呜呜……”

龚氏认真地把修迩然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伤痕:

“迩然啊,哪里疼,快进屋抹点药膏。告诉娘,到底怎么回事。”

丫环婆子忙里忙外,端水拿药,先小心地给修迩然擦净了脸。

修迩然坐在床头,脸上抹了薄薄的一层药膏,又清凉又舒服,她居然坐着睡着了。

龚氏轻轻给她盖了薄毯,重新坐下来和修依然说话:

“东院那死丫头,居然叫护卫打了迩然。为了个丫环,妹妹就敢打姐姐,真是没规矩没教养。

等你大伯回来,我一定找他说说理。”

修依然劝道:“娘,我看还是算了吧,迩然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嫉妒傻妞比她好看,给傻妞喂了药。

你去找大伯,万一大伯问起她们俩的过往,牵扯出以前灌药的事情,对迩然的名声不好。”

龚氏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放心,我知道轻重。正好借着这件事情,看看你大伯和修令策的反应。”

“娘,啥反应?”

“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娘是不会害你们的。娘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兄妹三个都能找到一门好亲事。”

“娘,还有三妹呢。”

“哼,一个姨娘生的贱丫头,等你们的亲事都有了着落,随便给她找个男人就是了。”

龚氏提起修远山的姨娘和庶女,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很多。

门外十几步远的拐弯处,修远山的庶女修姗然,带着一个小丫环轻轻走过来,正好把龚氏这话听在耳朵里。

她假装忘记拿手帕,慢慢转身回去了。

一个小丫头来到门口:

“二夫人,侯爷回来了。”

并不是龚氏为了修迩然的事情,特意派人去门口打探修远苍是不是回来了。

而是龚氏自从当家以来,就偷偷派了小丫头和小厮,时刻盯着大房的几个主子,把探听到的情况向她报告。

龚氏问小丫头:“东院的大少爷在家没?”

“回夫人,在家,说是和侯爷一起进了书房要说话呢。”

龚氏点头:“那正好。”

说完,她轻轻拉起修迩然:

“跟娘走,娘给你讨公道去。依然,回你的院子去吧。”

“是。”

修依然对龚氏的很多做法都不太赞同,可龚氏很少听从她的意见,她也很无奈。

她摇摇头,回自己院子了。

龚氏拉着修迩然,来到主院修远苍的书房。

她刚刚坐下没多久,修落然得到消息就带着莫愁进来了。

龚氏一看,好,我正要找你们呢。

为了掌握主动权,龚氏先发制人:

“落落,虽说你是在庵堂长大的,可你毕竟是侯府小姐,这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你进了这屋子,你爹和我,还有你哥你堂姐都在这儿,也不见你行个礼问个好,这可不对。”

听龚氏这么说,修远苍和修令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修落然笑了:“二婶这是怪我没给你行礼了?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二婶你教训了嘛。

说到规矩,我爹堂堂超品镇西侯,以前还执掌过兵权,统领几十万大军。

我爹的书房,说是军事重地也不为过。

二婶,你带着女儿,都不经过通传就闯了进来,你这是哪国哪家的规矩?

就算我爹现在没有兵权了,他还是镇西侯吧?还是你大伯哥吧?

你带着未出阁的闺女,随随便便就闯进大伯哥的书房,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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