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杨凉衿神情温柔的看着她。

姻缘注意到了她称她为殿下。

话说她不过是天界一小小月老,杨凉衿对她的态度未免有些奇怪。

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说是尊重但又太过流于表面。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姻缘神色正经起来,“杨凉衿在哪?”

“殿下在说什么胡话,”杨凉衿奇怪的看着姻缘,“我不就在这?”

“别装了,”姻缘直接拆穿她,“我本来以为杨凉衿不过是与你做了交易。现在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你演的戏。”

“好吧,”面前的女人叹气,站起身,整个人都在快速的发生变化。

面容妩媚,身量高挑,衣服也换成了红色长裙。

像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如果说杨凉衿是白月光的话,那她就是朱砂痣。

姻缘眸光凝在她领口处,红裙上一抹蓝线勾画出怒放的鸢尾。

那是......

女人丝毫不在意姻缘看到她领口处的图案,撩了撩长发,风情万种。

“右使越歌,拜见殿下。”

果然是她。

昔日神魔大战,天界战神虽成功封印魔神,但自己同样身受重伤,闭关千万年至今仍在养伤。

魔神麾下有两名大将,左使桐风,右使越歌。

两人为兄妹,本是飞升天界的小仙,却趁天帝和战神都闭关之时大闹天界,公然叛逃魔界,更是偷走了能打开魔界封印的钥匙。

魔界大军几乎是堵在天界众仙的家门口。

最后还是靠战神力挽狂澜,魔神被彻底封印,其余魔将死伤惨重,魔界已无还手之力,天界自然也不会斩草除根。

只有桐风和越歌被抓回天界,关进了空青塔。

魔神就被封印在空青塔塔顶,也就是第九层。

天帝慈悲为怀,怕两人离魔神远了会觉得寂寞,便把他们封印在空青塔第八层。

其实,一开始空青塔是给天界众人用来历练的地方。

第九层用来放置奖励,第八层就是最后一关,两人被封印,天帝又改了空青塔的阵法,可以说是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天界本是神仙不分家,不过一场神魔大战之后,神族凋零,又后继无人,只剩下战神和天帝。

一个重伤闭关,一个无心女色。

神族算是彻底废了。

天界从此开启了仙族昌盛的新时代。

姻缘生出灵智时,神魔大战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这些都是她看天界典籍知道的。

传说魔神最爱蓝色鸢尾——一种生长在人界的花,所以祂的属下会穿着带有蓝色鸢尾图案的衣服,鸢尾位置越高,代表属下的地位越高。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姻缘其实更关心这个问题。

按理说,魔族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才对。所以在察觉到魔气后她才很是奇怪。

尤其来的还是早在千万年前就被封印的越歌。

天帝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没等越歌说话,姻缘似有所觉。

所以,“你不是真正的越歌。”姻缘笃定的看着她。

“真不真的,殿下试试就知道了。”她抛了个媚眼,笑得娇俏。

哦,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姻缘决定试试。

“您不想知道杨凉衿在哪了?”越歌轻飘飘的一句话压下了姻缘想动手的心,“还有,您也不顾及顾及把您放在心尖子上的那位?”

“您知道他为什么能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吗?”

她一口一个您,却没有多少是真的尊重。

“你还想说什么?”姻缘本来是想擒下她之后再慢慢问的,既然她现在就想说,那倒是还省事了。

“纸人身上带着‘生’的气息满酒吧乱跑的话,您对魔气的察觉应该就没有那么强了吧。”她用的是肯定句。

“你对夜寂做了什么?”姻缘立刻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

越歌笑得意味深长,“没什么,就是一个小东西而已。”

“所以我在幻境中窥见了他的一点记忆。”

“不得不说,还是您会调教人啊,”她感叹,却不是夸姻缘的话,“我本以为让他陷入你们恩爱的画面会让他无法挣脱幻境...”

“谁知道他的敏感点居然是结婚两个字,就因为您说还没有喜欢他到非要在一起的地步。”

说到这个,其实越歌也是有点无语。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人!

“那是他记性好。”姻缘也是没想到因为这个,不过输人不输阵,她看向越歌,一脸假笑。

“至于杨凉衿,”越歌只当没听见她的自欺欺人,“我一开始确实只是想跟她做个交易的,但谁让那姑娘实在是有些不听话,说几句谎话骗人而已,她居然连这都不干。”

“既然她一心想见她老师,那我自然是要好心送她们团聚。”越歌无所谓的耸肩,把杀掉一个人这种事说的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过变换个容貌而已,那就只好我亲自上了。”

要说感情,姻缘和杨凉衿连面都没见过,自然也没有。

可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越歌打断她的话,“容我提醒您一下,和魔族做交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既想要好处又不想脏了手,哪来那么好的事?”

“更何况,我只是让她撒个谎,又不是让她去杀人。”

姻缘被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是她对魔族的偏见太深了?

“...等会,你可以取消交易,再去找其他人,”姻缘发觉她被越歌给绕进去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

“我这明明是在帮您啊,殿下,”她没有回答姻缘的问题,“您的任务不是让男女主幸福的在一起吗,我这是替您踢掉那个阻碍您的东西。”

看来越歌知道的东西不少啊,连她的任务都知道。

不仅如此,她手里应该有个能篡改记忆的东西。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是姻缘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您还真是执着啊,”越歌捂着嘴笑,“如果我不告诉您呢?”

“好歹也是魔界右使,不要这么做作啊。”

看来她是不会再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姻缘叹气,直接动手。

越歌也一直在防着她,见她真的动手立马溜得飞快。

“呼,确定了。”越歌消失,姻缘回到了酒吧。

还是同样的走廊,她正站在一个包间门口,抬起手一副要开门的样子。

原来刚才的房间是越歌用魔气开辟的一方小空间。

姻缘虽然对魔气的察觉很是敏锐,但纸人身上“生”的气息会干扰到她。

“七七!”一旁传来夜寂既惊又喜的声音,苏柒偏头看过去,男人眼中布满血丝,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还沾着土,像是刚挖完土回来一样。

苏柒疑惑,刚才看他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狼狈呢,他是干什么去了?

她不知道,夜寂为了找她,是真的把酒吧掘地三尺了。

“回来就好...”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摸摸苏柒的脸确认是不是真的,伸到半空时看到自己满是脏污的手又触电般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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