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雪然收身回转,将地上老汉扶了起来,老汉眼中闪着光彩,不住的点头,相视感谢,但如何也说不出话来。计雪然回过身子,对这几人道:“看你等身法俱是身出名门大派,也应知晓此时妖宗肆起,我武林已是危机起伏,便在此时,怎可还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事,我虽无掌权管于尔等,但被在下撞见,却不得不插手,几位来日方长,还望浪子回头,多加回派中历练,放过这些劳苦的百姓。”
计雪然这番话软硬皆施,只怕对方待自己走后还要欺压百姓,而对方护卫不做声响,只是眼中愤恨,其意不难看出,那地上的公子也眯缝了双眼,艰难的站起,默不作声。
街上酷暑难当,此时却围满了众人,待了良久,公子哥终于开口:“你到底何人?你可知我等是谁?”
计雪然见对方如此之态,心知前方这公子并没有服气,无奈道:“在下姓计,无名小卒而已,路经此地,确不知阁下何人。”
公子哥面露少许笑意,又道:“原来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哼!你可知烛龙是谁?”
计雪然闻言心中一惊,仔细打量前方这人。若说烛龙,却是江湖中鼎鼎有名之人,其乃是烈火门老门主赤九烈的首徒,一身火劲高深,直逼九烈,其名声不下于孔雀谷的孔蜡。计雪然心中打鼓,莫非这公子哥与那烛龙有着些许关系?
“烛龙师伯火劲无敌,在下自当听闻,只是一直无幸拜访。”
“哼!少在这套近乎,谁是你师伯!烛龙便是我亲娘舅,小子,想你这无名小卒胆大妄为,今日碰到我等,竟敢如此对待,还不速速下跪求饶,不然待我娘舅知道,定要了你的狗命!”讲到此刻,公子哥已经气焰旺盛,早已忘记方才计雪然的高深修为。
这时场中百姓也渐渐从兴奋中醒来,烛龙的名声广传于方圆数百里,这青年人再能打,总不可能敌得过烛龙,渐渐的,众人开始退缩,没有一人再有呐喊之音。
计雪然自然知晓这其中原因,他本也有些头疼,自己此行便是要去烈火门告知秘密,怎想却已经得罪了烈火门的人,不过这几人气势嚣张,计雪然自幼跟随方化,内心之中多少也存了些许的执拗。计雪然蹙了蹙眉头,回道:“公道自在人心,你等依仗自身修为,又是烛龙师伯的亲戚,在民间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已是江湖之不忍,若烛龙师伯知晓此事,定也不会责怪在下。”
计雪然刚一闭口,忽然眼神转向,向后方望去,只见后方行来一人,年约四五十岁,红眉青须,身着白锦青印长袍,其散发真气咄咄逼人,计雪然心中惊骇,此人修为稳在自己之上。
那人看似缓慢,实际已经来到众人跟前,公子哥见到此人面露喜色,连忙上前谄媚献笑,却被那人摆手止住。
“你姓计?”来人打量计雪然一番,直接问道。
计雪然被问得一头雾水,点首道:“晚辈姓计,不知前辈…”
“那你便是刀尊之子,孔雀明王义子,计雪然了?”来人不假思索,便道出了计雪然的身份,令计雪然大吃一惊,不想自己并未出世多久,竟然还有人知晓自己。而更惊讶的还是公子哥一干人等,对方男子竟有这般身份,不知方才自己所言无名小卒,是否后悔。
没等计雪然开口,那来人已经喝道:“哼!汝依仗刀尊之名,孔雀明王之庇护,竟然擅自管我烈火门之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
出乎众人预料,来者竟然知晓计雪然的身份,并直接训斥他,当真胆大,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那公子哥等人见状更加嚣张,连声道:“舅舅说的不错,看你今日如何交代!”
“舅舅?”计雪然心中暗凛,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却素未谋面的烛龙。但江湖传言只是相传烛龙的修为,倒也没说此人的性情,今日一见,原来护短之象,丝毫不落方化下风,这可就苦了计雪然了。
“原来是烛龙师伯,计雪然失礼了!”计雪然连忙拱手作揖,客气非常。
而那烛龙却不领情,喝道:“哼,谁是你师伯,看你气焰嚣张,目中无人,不知修为到底如何,别只是浪得虚名!”
计雪然大叫不好,听这言语,烛龙是要动手了,计雪然脑中急转,连忙道:“师伯教训的是,雪然日后定当改正,若说修为,雪然更加惭愧,同师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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