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河洛山境内,留宿在城镇上的武林中人纷纷离去,卧龙山庄同孔雀谷倒并不着急返回,酒馆之内,众人用完早膳,上路在即,计雪然站在卧龙山庄中,万分不舍的道别着。

诸葛千机笑容满面,对着计雪然慈善道:“雪然,你如今已经出谷,今后便会多在江湖走动了,舅公也无太多奢侈,只盼你一年之中回来几次,那里始终是你的家。”

计雪然心中一阵感动,但当着众人,他还是强忍了下来,颤声道:“舅公,雪然始终都是山庄和孔雀谷的人,此生不忘,待日后雪然只要空有闲暇,便会回山庄,您还要向我给二舅公和山庄人问好。”

诸葛千机频频点头,只是应道,一旁诸葛西凉红着眼圈,走了出来,轻声道:“雪哥哥,这是西凉给你做的一双鞋子,你拿去看看合不合适,若不合适,待你回山庄时,西凉再重新给你做。”纤纤玉手递上一双崭新的鞋子。

计雪然会心一笑,接过鞋子,口中道:“合适合适,西凉做的肯定合适,呵呵,西凉,等我回山庄,我带你去买糖人吃。”儿时的诸葛西凉喜吃糖人,计雪然每次祭拜母亲回庄都会带回一些,故今此还记在脑中。

诸葛西凉甜甜一笑,道:“恩!西凉在山庄等你!”

二人相视良久,兄妹之情中夹杂少许复杂,诸葛西城在一旁含笑的望着二人,片刻,他笑声爽朗,打断二人:“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再相见,这般不舍作甚,时日不早,雪然,我们也该上路了,舅舅在山庄等你!”

计雪然心中畅快,虽有不舍,但也应道:“舅舅说的是,来日方长,舅公,西凉,你们在山庄等候,雪然不久便会回家!”

一声允诺,牵挂数人心思,几声道别,宴席终究散去。

天空中,孔雀谷众人疾驰东行,计雪然依旧御空而行,身边不远,尹玲珑脚下踏着白孔雀,不时穿梭在云中,也不知那白孔雀一直藏在何处,计雪然眼光望去,那与天上云朵混作一体的尹玲珑不视前方,略带幽怨的面容转回后望,摇摇的看着这边。计雪然心中莫名一堵,他深呼口气,装作不见,继续前行,却不知,玲珑站立孔雀之上,满面的失落。

尹芳竹瞧在眼中,苦笑一丝,继续御空飞行。不出一日,王屋山现在众人面前,一干人终于返回孔雀谷,虽也不过短短数日,但计雪然似乎阔别已久,回到谷中,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晚膳过后,计雪然返往房中,未走几步,前方被人挡去了道路,计雪然心中思索往事,忽然一愣,抬头一看,前面一青年男子,比计雪然稍高些许,那人面带微笑,喊了一声:“雪然师弟。”

“大师兄!”计雪然欢喜道,来者名为孔欢,也就是尹芳竹的首徒,火孔雀孔蜡长老的独子。孔欢修为高深,自去年便被派出游历磨练。计雪然自进谷中便得这位大师兄照顾,对其感情更是深厚,他一年未见孔欢,此时神情激动,喜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义父都没有告诉我!”

孔欢成熟的脸庞上抹着一丝笑容,他走过计雪然身边,道:“我昨日回来的,师父恐怕此时也是刚知道,师弟,一年未见你的修为又有精进了,听爹说你在河洛山大展神威,师兄可是羡慕的紧呢!”

计雪然心中欢喜,不带一丝做作道:“大师兄调侃雪然了,若不是你外出游历,哪容得雪然献丑,师兄这一年怎样?修为上又有突破了吗?”

孔欢脸色一暗,苦笑道:“师弟不提也罢,这一年来,为兄游遍大江南北,见识倒是涨了不少,但修为却无大进展,在幻天顶峰徘徊,始终无法晋级大明境界,看样子,不出多少时日,为兄便要输给师弟了啊!”

计雪然听言连忙道:“师兄竟说笑话,对了,玲珑经常念叨你呢,你可曾见过玲珑了?”

计雪然一提玲珑二字,孔欢眼中透出几丝奇异的神色,但计雪然自然看不出有何不同,孔欢笑笑,道:“还没有,整日赶路,师妹定也累了,既然已经回来,也不急一时的。”

计雪然小嘴一撇,道:“师兄此言差矣了,玲珑可是断然不累的。我同义父还有孔伯伯等人是御空返回,自然有些疲惫,但玲珑可懒得紧,一路上都是驾着白孔雀回来,累的只怕是那只可怜的白孔雀。”

计雪然谈笑讲述,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见孔欢眼睛不时眨眨,忽然心中咯噔一下,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往后望去,只见尹玲珑正在计雪然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处站立,嘴角还挂着一丝坏笑。

计雪然心中大声叫苦,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惊慌。尹玲珑面带笑容,大步踱来,顷刻间便来到计雪然身前。

“小师兄!你方才说谁懒啊?”尹玲珑颤声颤调,歪着脑袋紧盯计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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