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未央宫一片寂然,行踪不定的方化突然出现在空际中,青竹闪过,人影落地。守卫森严的未央宫中,方化却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未央殿门前,方化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大殿之内,灯火泯灭,一片漆黑,丝丝如光钻入殿中,一个身影从宝座上站起。
方化不紧不慢,走向前去,前方那人看不清容貌,轻咳一声,随后便道:“方师叔神龙见首不见尾,吾前些时日派了犬子去寻找师叔,实为有要事详询,还望师叔勿要怪罪!”那人正是未央宫主萧信,他恭敬有加,做了一礼。
方化瞥了一眼萧信,轻轻皱了下眉头,道:“萧让找我,我倒是不知,此次前来,我是有事要问你。”
萧信一愣,道:“原来师叔并未见到犬子,不知师叔有何事吩咐?”
方化盯着萧信,他刚一进门便曾经试探萧信的修为,但却与数年前不同,此次方化竟然根本看不透萧信的修为,实让方化吃惊,不想萧信重病之下,修为却突飞猛进,他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叹道:“以你如今的修为,怕是当今少有敌手了,但我不管你到何程度,我来问你,你如实回答。”
萧信清楚方化的脾气,不敢造次,赶忙回道:“师叔过奖了,萧信怎敢造次,师叔请问,萧信定将知无不言!”
方化也不见表情,声音传到:“移山道宗遭屠,你可知晓?”
他问完此句,紧盯着萧信的面容,只见萧信那不怒自威的脸上,毫无动静,之后听道:“此事已经天下传遍,萧信也自然知晓。”
方化似乎有些失望,接着又道:“你自然知晓,可是你派人做的?”
“恩?”萧信脸上首次有了变化,那波澜不惊的目光中似乎充斥着疑惑,随后问道:“师叔怎会如此认为?”
方化冷面不语,萧信赶忙又道:“师叔恕罪,萧信知错,但此事与未央宫毫无干戈。”
方化眉目稍有些舒展,又道:“泷华道人和几个道士的眉角处都有一丝小孔,我查看过了,是金针术所为,你可敢保证,宫中长老不会有擅自行动的?”
萧信眉头紧皱,帝王之像渐露,他思索片刻,回道:“回禀师叔,宫中长老近些年都在宫中闭关修行,欲做突破,加之宫中规矩甚严,萧信有十成把握,不是宫中人所为,师叔,会否是有人陷害?”
方化心中思索万千,见萧信不像作假,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原以为你继承了你祖父的野心,看来是我多虑了,此事今后不提,就此作罢。”言毕,方化不再迟疑片刻,转身便走,萧信还欲开口,但担忧方化的脾气,一时不知如何,也在这时,方化停下脚步,问道:“你要人找我何事?”
萧信面容舒展,似乎很是舒心,赶忙道:“师叔慈悲,只因小女冉儿身上再次染疾,无奈只得寻找师叔,望师叔能大发慈悲。”
方化记起当年的女娃,心中不禁缓和些许,道:“当年不是治好了病么?怎的不行?”
萧信连忙道:“师叔误会了,当年师叔用神丹救了小女,小女半年便痊愈,可谁知,就在两年前,冉儿修行沧澜古卷之时,杂念太多,走火入魔,若不是我在一旁守护,恐怕…唉…现在冉儿每月十五月圆之日都会魔气侵身,难过不已,萧信不忍看小女受苦,只求师叔再施妙手。”
方化听言大骂一声:“混账!一个女娃,你也忍心让她这般修行,不知沧澜难修么!”
萧信见方化变色,不但不担忧,反有些欣喜,方化如此之说,定是决心出手相救了,萧信连道:“师叔教训的是,萧信日后不再让冉儿修行。”
“九天莲池采九枝清荷,每日一只清荷配上半颗蚀心草,一起煎熬,九日后可除魔毒。此法虽然简单,但沧澜古气不同别派心法,一旦走火入魔,魔毒难除,此法正好与之天性相克,我也是在无意之时发现,但你切忌,她魔毒未解之时,万不可强逼魔毒,即便修为如你,一个不慎,也会被魔毒入身,到时候,我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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