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吉激愤言辞,孔雀谷与卧龙山庄都已暗中叫苦,自己没来由却得罪了不愿得罪之人,计雪然脸上尽是尴尬,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方化又开口了:“秦吉,输了就想走么,你好像忘了点事情吧!”

秦吉止住脚步,方才与方化打赌,输了便要磕头,秦吉皮面难看至极,他最后的忍耐也被方化屠尽,秦吉颤声道:“方化,今日我秦吉认栽,但今日你若想辱我秦吉,我便是自裁,也定不要你得手!”

一旁泷泽真人大拍头脑,他不曾想象一个大会还未有结果,却已经惹出这么多事情,他苦恼劝道:“方神医,此番大会原是贫道为了本宗的祸事而开,不想方神医于此着怒,泷泽实感有罪,望请方神医卖给死去师兄一个面子,放过此事吧!”

方化闻言,脸色骤变,大喝道:“怎的?倒是嫌我方化不讲道理了?泷华若是中毒,定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放心便是,待我教训了这个无知贼子,定与你有个交代。”

泷泽真人已经被方化堵住口鼻,再说不上话来,虽然那秦吉平日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但此时方化做的的确过了,众人都也不禁感到不平,计雪然脸上虚弱之色尽出,他也有些不耐,道:“外公,你我三年未见,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不若放下此事,雪然陪您离开吧,您不是不喜热闹么?”

方化听言不但没有转变,反而怒气更盛:“混账!今日我定要教训这个狂徒,以免日后他仗着他老子的名目中无人,谁在劝说,我连他一块收拾!”

“阿弥陀佛,方施主火气甚重,秦施主有过,但得到惩罚,方施主就此算了吧。”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佛性纯正深厚,定不是泛泛之辈。只见远方大门外缓缓走近几人,近了,几人相貌清晰开来,果是几名僧人,一老三少。中央那老僧白眉雪须,面容慈悲,隐隐中有些悲凉之意,身旁几个年轻僧人紧紧跟随,四人金面和善,佛法之精深,已经渗到了骨子中。

诸位掌门见到来者,纷纷做揖,只有方化相视不语,计雪然脸色激动,他望着四人中一个矮胖的和尚,颤声道:“初六哥!”来者正是明王寺高僧,初六师兄弟和化黎禅师。

化黎禅师回众人一礼,慈声道:“泷泽真人请恕老衲不请自来。”

一旁泷泽真人连忙道:“禅师怪罪了,泷泽知明王寺乃是佛家圣地,不参俗事已有十年之久,弊宗不过一乡野道观,原也没敢惊扰贵寺,不想禅师竟然亲至,实乃泷泽之万幸!”泷泽真人言语中不带一丝做作,实为感激。明王寺十多年来,少出僧侣,不闻江湖世事,除了对抗一些妖族之物,几乎从不插手江湖之事,因此,无论哪门哪派有些琐事,也不会打扰明王寺,此番移山道宗惨案,泷泽真人依旧没有通知明王寺,倒并不是不尊重。

化黎禅师摇了摇头道:“真人心中何想,老衲明了,原本方丈师兄要亲自前来,无奈化善师弟正在做关,方丈师兄只得派我前来,我明王寺躲避世俗十余年,今日,也该出世,为天下武林做些事情了,善哉善哉!”

诸葛千机向前一步,道:“化黎禅师言中了,想那一十八年前,多亏了化真方丈为我主持公道,化去了灾难,今日明王寺再重掌江湖,乃是大幸!”

方化面色有些阴沉,他冷哼一声,道:“怪不得老夫出门便踩在了狗屎上,原来今日要见和尚,哼,秦吉,滚!”

秦吉又是一怒,还未发作,只感一阵暖意传来,压下了怒气,他摇头望去,只见化黎禅师微微点头。他心中明了,不做言语,对化黎做了一辑,愤愤离去。

众人心中舒展,这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方化厌恶的望了望四周,眉头深索,最后正视计雪然,道:“雪然,我不喜人多,先行离开了,你不用追随,待大会结束我定会找你。”

方化言毕也不望别人,迈步离开,计雪然知晓方化脾性,回道:“雪然晓得了,外公走好。”正当这时,一个身影闪出,立在方化面前,方化定睛一看,是泷泽真人。

方化沉声问道:“怎的?嫌我搅了局面?”

泷泽真人脸上肃然,大做了一辑道:“方神医误会,贫道怎敢如此放肆,泷泽此作,但求神医广开恩德,帮我移山道宗一个忙。”

“什么忙?”

泷泽真人道:“方才广大豪门都查看了我几位师兄弟的尸首,最后归结为毒杀,但我等对此毒毫无见地,恐怕天下间除了下毒之人,恐怕只有方神医能了解了,泷泽在此先行谢过方神医!”泷泽真人又是一个大礼。方化哼了一声,没做回答,脚步却没有停留,继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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