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上,因为灵药保持,所以并没有什么腐烂之处,诸葛千机靠得最近,他定睛观察,那左眉处的黑痣也是安静的异常,良久,诸葛千机从那四具并没有什么伤痕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不禁出声道:“毒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诸葛千机乃是天下第一智谋,从他口中说出,十有八九便是真的,尹芳竹和其他几人不明所以,又是仔细的望了望尸体,泷泽真人再也忍耐不住,破口问道:“诸葛庄主,你说明白些?什么毒害?”
诸葛千机紧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敢妄下结论,诸位请看,四位真人尸体上并没有什么知名的伤口,莫说是修为高深的玄门前辈,就是一般的江湖小丑,受此伤害也不会送命,虽然卧龙山庄修为低微,但这点门道,老朽还是能看出。”
众人面上有些舒展,秦吉道:“诸葛庄主结论下得有些重吧,想你刚才所说,我等都已看出,从这些外伤上看不出什么,若是几位真人被内伤所害,看是看不出来的,怎就认定是毒害?庄主,您年纪大了。”秦吉狂妄之色又显现出来,不屑的冷笑两声,几个掌门都有些恼怒,但也的确说不出什么差错,秦吉所言的确无异。
诸葛千机也不生气,道:“秦少主,听老朽讲完,将才老朽只是说了一半,还有下者。的确,诸葛千机老了,便是不老,眼睛也没有在座的任何一位明亮,但老朽阴差阳错,一眼便正巧看到了关键之处,几位可看到四位真人左眉之中都有一个针孔?”
几人听言,纷纷往尸体望去,只见每具尸体的左眼眉角之处,皆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小孔,虽然很小,但在修行者眼中,倒也有些明显,可这部位却是常人不曾观望之地,故这些高手也没有瞧见,这时被诸葛千机道破,都有些吃惊。
秦吉面上有些不自然,可他从小骄傲放纵,又道:“这针孔应是暗器,诸葛庄主却是好眼力。”
诸葛千机笑道:“秦少主嘲笑了,老夫眼力甚差,只是碰巧罢了,至于暗器之说,我也不敢断言,只是,众位请看,四位真人的发根都有些泛黄,即使是死后多时也不会如此,故老夫猜测,几位是中毒而死。”
众人又听言望去,果然如诸葛千机所讲,四人发根发黄,果像中毒之状,只叹若没有这天下第一智者在此,恐怕如何也看不出其中端倪。泷泽真人神情恍惚,似在回想什么,他猛然道:“庄主所言有理!恐怕就是这般!”
这时在场之掌门都已围来,听到了诸葛千机的推测,被泷泽真人一惊,诸葛千机道:“真人何来此话?”
泷泽真人眼中闪着泪花,道:“荣华派夏掌门,你可还记得,两个月之前,我曾到贵派作客?”
众掌门中走出一中年男子,相貌跋扈,道:“真人所说,夏某自然记得,二月初八,真人外出道宗,路经我派,正好被夏某遇见,故挽留半日,真人,你提此何故?”
“夏掌门有所不知,我那次是奉了掌门之名,为炼制丹药前去九天池采捉冰火神蛙,不出半月我便回到宗中,但那时,我便感觉总有些异常之处,几位师兄弟言行甚少,就连掌门也变得沉默寡言,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连二代徒弟的修行也不闻不问,我几次询问,都不得而获,现在想来,在下无恙,也应是当时不在宗内,未遭毒手。可怜几位师兄弟…”讲到此处,泷泽真人长脸一瞥,竟然失声痛哭。
众人皆感叹不已,尹芳竹叹了口气,安慰道:“泷泽真人莫要伤心,如今事情已有了眉目,我等应该继续查下去,为贵宗报仇。”
诸葛千机也道:“尹谷主所言极是,真人,节哀顺变,此时大局为重,贵宗还要靠你重振啊!”
泷泽真人镇定一下,深叹了口气,道:“感激各位武林同道,待查处凶手,为我宗报得仇恨,泷泽甘做牛马!”
九烈大声道:“何须多礼,真人莫要啰嗦了,还是先看看几位真人中的何毒吧。”
那名衣身华丽的男子道:“九烈前辈有理,尹谷主,九烈前辈,诸葛叔父,还有在场的众位高手,此毒必不是凡物,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出,还请细细观察,望能有所收获。”众人点头应声,纷纷前来。
先是泷泽真人拿了四只碗,分别用内力在四具尸体中逼出了早已凝固的血液,放于台上,随后诸葛千机前来,翻开了泷华掌门的眼皮,只见眼白已经微微泛黄,瞳孔已经变成一道细针,整个眼睛,与那蛇眼无异,诸葛千机面上大汗淋漓,他稳住情绪,低头闻了闻死血,血中散发出一阵腥臭味,诸葛千机只感一阵眩晕,再也不去接近尸体,随后几人都各自查看,直到最后,就连计雪然一等人也都参加了观察,但各人心中都是疑惑万千。
日落西下,已是黄昏,泷泽真人望着众人失落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了结果,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问道:“诸位,可曾有所线索?”
九烈叹道:“不知是何人下毒,这般怪异。”
尹芳竹道:“尸体眼中都有巨变,如似蛇眼,在下虽然不知几位所中何毒,但猜测应与妖族有关,不知几位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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