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真是洛家的,土财主铜臭气多了,下人也不成样子!”方化回过头,不再理二人,走向门外。
那老者听到方化训斥,心知对方竟然知道这是洛家的店铺还敢如此,必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他在乾城看守这九天当铺三十余年,所交之人多不胜数,但从未见过方化的面容,他心知无论对方是正是邪,定要告知上面。那老者快步走过,赶到方化二人身前,鞠了一礼,客气问道:“阁下且慢,刚才或许有些误会,在下冒失之处,还请原谅。”
方化眼观前方,不言不语,倒是一旁计雪然开口:“这位爷爷,刚才的确有些误会,我与外公本来是帮贵当还东西的,谁知那位大伯却是有些失礼,外公看不过去,便出手了。”计雪然偷偷瞧了一眼方化,又小声道:“外公脾气不是很好,给贵当造成的损失,还望这位爷爷见谅。”
“哼!雪然,跟他废什么话,走!”方化极为不屑,沉声道。
计雪然闻言,面上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对方老者听得计雪然的讲述,立即正色,对那下人喝道:“怎么回事?这小兄弟说的可属实?”
下人冷汗直冒,畏畏缩缩道:“老…老爷,小的,小的疏忽了,但…”
“住口,简直丢了九天当铺的脸,快给两位磕头认错!”老者痛声厉喝,那下人对其极为敬畏,双膝不由弯下。
计雪然本没想这般,见那人跪下,有些不忍,但方化冷眼观来,自己怎也说不出话来。大雪依旧肆虐,可方化身上滴雪未沾,他矮胖的身体缓缓转过,待那下人磕了头,才开口道:“若不是看在土财主的份上,早要了你的命,凭你还不配给我磕头,洛家若还是这样,早晚要落败。”
那老者听着方化的教训,心中震荡不已,他望着方化的容颜,脑中闪过一个人名,但却不敢确认,他小心翼翼,边打礼边试探道:“阁下教训的是,在下焦鹤,是这九天当铺的掌柜,敢问阁下名号,若我家主人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老者讲完,偷瞥了方化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怒色,稍稍放心。
方化脸上并无表情,但目光冷冷盯来,让那老者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片刻,方化道:“你就是九天狐焦鹤?修为上也不算浪得虚名,以后洛丙南问起,就说是方某人。”
“啊?您是商医方化?方神医!”焦鹤瞪圆双眼,愣在当场,方化不问世事,少入江湖,但方化这神医的名声太大,足以震响任何一个地方。焦鹤到底不是常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双手稽礼,激动道:“不知神医驾临,焦鹤多有得罪!”那下人自当听过方化的名声,此时已瘫痪在地,不再出声。
方化厌恶表情又生,他极不耐烦世俗琐事,不耐道:“罢了罢了,见了土财主,给我问声好便是,雪然,走了。”
焦鹤见状,还欲挽留,这时,一清灵的声音响起:“方兄,就这般不想见我这老朋友吗?”店铺旁的胡同中走出一人,此人年龄半百有余,衣冠极为华丽,眉宇间便透出富贵之象,焦鹤转手望去,大喜喊道:“主人,您怎么来了?”
方化也有些吃惊,来者正是江南洛府的主人,财神洛丙南。“多年未见,铜臭气更浓了,你这身行头,足够平民百姓过一辈子了。”
方化面容明显松化了许多,语言中透出几丝暖意。洛丙南脸上笑容更盛,朗声道:“鸟人去后,就只剩下你来嘲笑我了。哈哈哈…”
方化听言,眼中有些黯淡,无奈道:“离去的人了,提他作甚,既然见了,去你府上坐坐吧。”
洛丙南也是叹了口气,道:“那是自然,走吧,焦掌柜,这大门明日再修吧。”他走过来拍了拍方化的肩膀,朝一方走去,方化也不言语,跟着走去,计雪然眼中望着洛丙南,也自跟去,只剩下那发呆的焦鹤和下人。
大雪肆虐着整个乾城,寒风凛冽,街上行人少的可怜,而这时,却有一少二老,在街上悠闲的走着,似并不怕那严冬带来的寒气。
“方兄,这位小友像极了文泽,若没猜错,应是你外孙吧。”
方化没再言语,点了点头,洛丙南含笑望了计雪然两眼,微微点了点头,计雪然自小便教养极好,这时有了空闲,随即礼道:“雪然见过洛爷爷。”
洛丙南应道:“好孩子客气了,我与你外公乃是旧交,不必拘礼,你的长相可真是继承了你爹,如此英俊,若你年龄大些,爷爷定为你说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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