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怎么回事,迟了一时四分三秒五分,罚你今天练剑到深夜,现在先做五百个俯卧撑。”

一名白发及腰的女子面色冷淡,语气严厉,她穿着蓝色的铠甲似的衣服,体型修长,红色的眼眸看向前面的景元。

空气中飘着奇怪的味道,仿佛鸡蛋发霉,变质一样。

景元弯下腰喘着气,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语气颤抖,“师傅,其实我-。”

“凡事切勿百般抵赖、蒙混过关,景元,现在俯卧撑增到七百。”

“还有不洗澡,有失礼仪,回去给我抄写「男人的七从八德」一百遍。”

镜流冷声道,鼻子一动,呕了一声,默默退后几步,双手负在身后。

“可恶。”,景元挂着婴儿肥的脸鼓了起来,那个混蛋,大半夜将他运下床,占着他的床睡觉。

刚才还用他的米煮饭,吃了一大碗,虽然,虽然味道也很不错,他倒是承认少年有那么点厨艺天分。

可这不是给他枕臭鞋的借口,哪怕是红秋裤也行。

“走什么神,追加一百,一个时辰做完。”,见景元半天没有反应,仿佛在低头沉思,镜流呵斥一声,指尖一弹,几片绿叶射在景元的脑壳上。

“对不起,师傅。”

景元唔了一声,捂住脑壳,急忙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

小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委屈,师傅总是这样冷淡。

他查找过一些资料,说女孩子在失恋之后,会呈现出三个极端状态,一为摆烂,继续生活,二为化身为自律的哥斯拉,性情冷淡,且武艺值点满。

三则垂头丧气,窝进小被窝哭泣。

所以师傅一定属于第二种,可恶,是谁色胆包天,甩了师傅,让他景元知道,铁定饶不了对方。

师傅的小心脏,现在就像一块寒冰,想捂热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捅上一刀,危。

“五百四十一,五百四十二。”

景元默念着,一上一下,他抬起眼眸,突然看见扒在墙头看着他的散兵。

少年此时摘下了帽子,露着短发,紫色的大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景元,似乎很好奇。

见到景元的视线偏了过来,散兵轻哼一声,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嘴唇蠕动,说了一句话。

“大笨蛋。”

“略略略。”

“你。”,景元脸色涨红,瞬间起身,撸起袖子,就要朝墙头走去。

“景元,你干什么。”

“回来,无故停止,追加五百。”

镜流啧了一声,眉头紧锁,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满,拎起景元的后领。

景元不满地挥舞着小手,内心委屈到极致,“师傅,他-。”

“闭嘴,找理由是吧,再加一百。”

“哼。”,景元嘴角一抽,余光一瞥,看见散兵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不由冷哼一声。

而这声冷哼到了镜流的耳中,又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符号,象征着少年的叛逆。

镜流抬手给景元的头一个大逼兜,看着少年倔强的模样,内心生出一丝生气。

如此懈怠,以后如何堪当大任。

无论是墙头的少年,还是任何风吹草动,都应该专心致志,心境透彻。

“不满是吧,好,今天的挥剑改为对练,最近没怎么检查你的剑术,让为师看看。”

“不是,师傅,我没有。”

“闭嘴,继续。”

景元翻了一个白眼,只能乖乖地继续做俯卧撑,偏开头,不再看散兵。

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耀眼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少年挥汗如雨,一路被师傅暴捶。

第一回合,散兵喝着水,看着被镜流一脚踹出数十米的景元,微微叹了一口气。

惨,少年捂着肚子,一副得阑尾炎的模样,在地上乱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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