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身影以胜券在握的姿态,放肆地笑了起来,甚至有些癫狂。
“当然,狐王也可以选择保护公主,那到时人间界和灵的世界战火一开,青丘就是双方最先踏过的地方。”身影癫狂之后,威胁意味更浓。
“如果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青丘。”狐王说这话的时候看似是应对身影的威胁,但却有些底气不足。
“狐王,我知你早入狐龙,但这青丘不止你一条狐龙。”身影步步紧逼道,“你有心保护你的家人,那其他青丘狐众呢?而且,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够护下青丘?”
身影的话显然已经触动了狐王,半晌狐王都没有再开口。
我看了看身边的韩可,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非常明了,我们只不过卷入了一场青丘的宫变,只是没有想到这场宫变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在青丘最敬爱的人之一,而且还是与外人串谋。
我无法看清楚韩可的表情,想来还是非常难过。
那道我认为熟悉的身影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等着狐王。
狐王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仿佛一下子陷入一种深深的苦境当中,全然没有那天在宴会上初见时那种盛气凌人。
“狐丞相带回可儿,我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狐王好像是用尽全力说到这句话。
“狐王放心,说是将公主和可儿分离,不过是掩人耳目。”身影见狐王已经松动投降,赶紧迎合道,“我们‘九七’说话算话,一定确保公主和您安然离开青丘,不会被卷入人间界和灵的世界之间的事情。”
“九七”这个名字传入我耳朵的时候,我瞬间就想起了为什么眼前这个身影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当时我在“九七”见到的那个叫“独老”的老头。
刚刚被“九七”绑架,所以我对这个老头的印象非常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够见面,而且还卷入了“九七”在灵的世界策划的一场阴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鬼缘分,和一个老头产生这样的缘分,我想想都觉得自己“脏了”。
狐王叹出深深一口气,然后站起了身,而那“独老”也慢慢站了起来,我清楚地看到了老头带着一种胜利者笑眯眯的脸。
“他们要去哪?”看着狐王和独老的身影穿过重重书架,向宫殿深处走进去。
韩可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看得出来,韩可在听了刚才一席话后,确实状态不是很对。
等狐王他们的身影稍稍离得远了点后,我和韩可继续跟了上去。
穿过重重的书架,沿着狐王他们前进的方向,我发现我们并没有走出这间宫殿,并不是宫殿大得超出想象,而是因为我们在某个地方已经不知不觉在往地下走。
一切都过渡的非常自然,直到走了很长一截,我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拉了拉韩可,想要告诉她,但是她好像并没有发现变化。
我比划了半天,韩可才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韩可停下了脚步,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在地上写写画画了半天,我看去,只见她写了几个字:“狐杖,青丘国的传国玉玺”。
我瞬间明白了韩可的意思,看来是想要继承青丘国的大统,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狐杖”。
我又比划着问了问韩可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有没有事。
韩可摇了摇头,并对我点了点头,表达了一层歉意的意思。
我双手一摊,表示我没有问题。
于是,我和韩可又继续往下面走去。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韩可,就是胸口戴着的那块“猪龙玉佩”隐隐有些发热,我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
经过了很长的一截通道,我们终于来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画了两只巨大的头像,像是狐狸,却长出了犄角,就像传说中的龙一样。
我还在猜测这是不是就是狐王刚才他们口中的“狐龙”,韩可已经拉着我来到门边往里打探。
房间里面的空间并不大,狐王和独老站在一个看似祭台的地方。
独老向狐王做了个“请”的动作,狐王哼了一声,祭台前,嘴里念念有词。
待话语念毕,狐王把手伸进了祭台中央的一口瓮中,就像变戏法一样逐渐抽出一根古朴的权杖,权杖除了上首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头外,整体看得并不清楚,仿佛是被一层一层的云雾缭绕着。
看到“权杖”被抽出来那一刻,独老的身体因为兴奋,竟然在不自觉地颤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都有些变形。
独老竟然想要用手去接,但是被狐王打断了动作。
独老也不恼,竟是显得有些尴尬地搓着手。
狐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我看着这房间中的一切,转过头去准备让韩可躲在一边,防止狐王他们出来发现我们。
可是,当我转过头时,却没有看到韩可,我在看手上拴着的防丢绳,一头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空空如也。
韩可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了。
延维,《山海经·海内经》:“有神焉,人首蛇身,长如辕,左右有首,衣紫衣,冠旃冠,名曰延维,人主得而飨之,伯天下。”
狐龙,《太平广记》记载:骊山下有一自狐,惊扰山下人,不能去除。唐乾符中,忽一日突入温泉自浴。须臾之间,云蒸雾涌、狂风大起,化一自龙,升天而去……人又间曰:“狐何能化为龙?”曰:“此狐也,禀西方之正气而生,胡白色,不与众游,不与近处。狐托于骊山下千余年,后偶合于雌龙。上天知之,遂命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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