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郑重地告诉你最后一次,”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如果你再不出来,就拿你当洗澡的水瓢。”
果然,“威逼利诱”四个字蕴含着无数办事方式。
一道光闪过。
为啥这些灵变身都会闪过一道光,跟“巴拉巴拉小仙女”变身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人人都可以代表月亮。
蚩飘到了我面前,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表情可以理解为“求饶”。
“你舍得出来啦?”我有些得意地望着它。
蚩点了点头,又在空中飘了三圈。
看来它明白我说得话,只是还不能说话。
“听着,我有问题问你,你要好好回答我。”说着,我把手里的水盅不自觉地往澡盆又靠近了点。
蚩一脸紧张,赶紧加快速度飘了两圈,看来它现在是明白了命运在谁手里掌握着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着我?”我问道。
蚩赶紧又点了点头,好像还不坏好意地笑了笑。
我明白那笑的意思,感觉嘴里好像还有味道,当然这时我不能计较。
我看着蚩又问道:“这都是奶奶安排的么?”
蚩好像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奶奶为什么这么安排?”我得到答案后有些着急地再问道。
“¥%¥%……¥¥%#%()()&*&*&”蚩的表情和动作给我传递出的消息就像打了马赛克。
我想这对于它来说可能要解释清楚太难。
“那我现在是不是需要再回一趟老屋?”我想起刚刚那个梦。
蚩的头像捣蒜一样,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我。
“那里有什么?”我问着。
蚩听了,不言不语,也没有动作地看着我。
我感觉那眼神中有种看白痴一样的感觉。
看来老屋不得不去。
我把水盅拿收好,准备进屋。
蚩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停住了脚步,把水盅又往澡盆送了送。
蚩的表情转变之快,如临大敌,看来这个威胁对它很是管用。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我叫你的时候就要出现”我威胁着说。
蚩显得很生气,但都是徒劳,最后还是屈服地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转移到小一点的器物上?”我对蚩说道,我现在了解关于灵的东西都是姬老头他们介绍的,还有很多可能还需要我自己探索。
蚩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又委屈地看着我。
我那刻好像福灵心至:“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点的。”
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灵和人一样,只是灵可能比人更加单纯。
取钥匙,上车,出发老屋。
老屋比上次还要显得破旧,仅剩的几家都已经搬走,快进入最后拆迁程序。
我辛苦跑远买了包华子,才通融了那个戴着红袖标的,手握“大权”的人。
千辛万苦终于又回到“老屋”。
老屋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境遇,依然安静,能够感受到的是,那些属于这里曾经的烟火气,已经渐渐散了。
一进入老屋,蚩就现身了出来,在我身边绕了两圈后,径直在屋里穿来穿去,可以看出,蚩和我一样对这老屋有着很深的感情。
我再次看了看老屋的陈设,太多东西都有了时间的痕迹,抹不去,也同样意味着回不来。
“唰!”剧烈的流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赶紧往里屋寻着声音找去。
正撞见蚩这小家伙被自来水管澎涌而出的水柱冲得七零八落。
关掉水的总阀,才把小家伙救出来。
蚩像是去喝水,撞破了老旧的水管。
被救出来的蚩,飞到了洗手池上的一株盆景。
盆景已死。
一株老藤缠在假山上,早就因为疏于打理没有生气,假山下的水早就已经干涸。
算来,这株盆景应该比我的年龄还要大点,从我记事开始,奶奶家就有了这株。小时候的我还颤巍巍垫着脚给它浇过水,现在直面的却是干结的枝干,多少有些伤感。
蚩似乎对着盆景十分感兴趣,一直绕着飞。
“难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盆景?”我觉得懂了蚩的意思。
蚩点了点头。
心里虽然打鼓,但对于灵一无所知的我,还是选择相信蚩。
蚩专门需要我来这一趟,应该有它的意义。另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其实在我心里隐隐的都是知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盆景会这么重,简直要了我懒于打理的“老腰”的命。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我才把盆景从水台上搬了下来,连带着有一个圆形的东西掉在了我脚边,是一枚古币,我从来没有见过,看着像是和韩可那枚很像,但是说不准。
赶紧把古币收到包里,现在老屋发现的我没见过的东西,应该都是重要的东西。随后,我又在蚩——这只知道鼓劲不干活的家伙——环绕下,把盆景移到了车上。
蚩满意地消失了,准确地说应该只是隐去了身影。
我又折返回老屋,仔仔细细地搜了搜,应该没有什么是需要带走的了。
于是这次就是告别。
回到车上,我把那枚古币拿了出来,上面精细地雕着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神兽,好像有在哪里见过,神兽下方是一座宫殿,但给我的感觉有些阴森可怖,连同这枚古币握在手中都是冰凉渗骨。
打了个冷战,我倒不是容易把这些挂在心上的人,反正后面问一问韩可就知道这是什么。
发动汽车,老屋终于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
最后,注定和烟尘一起消失在过去的路上,那是起点,也是回不去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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