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开心地随着雨歌,一起走了。

街边的静夜响起了一地的马蹄声,齐殿的心也碎了一地的落寞。

花祭、花影知道主子不舍,可她们素来是影卫,端的是武功高强。只会像影子一样追随主子,护卫主子,不会劝人。现下看主子这情态,她们都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突然,齐殿开口说道:“去叫花寻,把你们这两天探查的失踪百姓线索都说一说。”

花祭道:“殿下不休息吗?奔波一日,殿下当以身体为重!”

“不必了!”齐殿想,这还怎么睡得着,“去叫吧!”

术业有专攻,花寻是青凤司负责消息探查的高手,齐殿在指派雨歌奔逃的护卫人员时,就挑了得力的人来。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西郡失踪的上百名百姓依然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蹊跷了。

只一会儿,花寻就来了。

“殿下!”她跪了,齐殿示意她起身,她接着说,“属下近两日探查到,自东崇禁军总督岑江河抓了刺客,到从西郡离开,前后不过两个时辰。”

“刺客是从被烧毁的民舍里抓出来的?”齐殿问。

“是!”花寻回答,“刺客逃到西郡东边的民居,前后路已被追兵堵死,无路可逃,于是钻进了街边的打铁铺子。当时铺子里有伙计正往炉子里加炭火,刺客抢了炭火,引了火把,企图引火自焚,结果追兵逼得紧,刺客便一边躲逃,一边放火,大火蔓延,烧了附近的民舍,刺客躲进民舍不出。当时正是白日,很多人看到,火势凶险,岑江河不顾下属劝阻,亲身冲进大火,将刺客擒拿揪了出来。”

“岑江河这么不顾自身安危地去抓刺客,一定是这刺客很重要。”齐殿想了想又说,“而且刺客想了断自己,有许多法子,他却选择了引火自焚,这样能让尸骨无存的极端法子,这就更让人怀疑了。”

花寻道:“殿下说的极是!刺客一路从东崇王宫奔逃几日,禁军一路上都没追上,偏偏他跑到西郡就跑不动了。这……有些太刻意了。”

齐殿又问:“百姓失踪查到了什么?”

花寻道:“在刺客大闹西郡次日,陆续接到百姓上报。这些百姓都来自被烧民舍。当时西郡守备军指挥使拿了岑江河的赔偿银两,打算给这些百姓重建屋舍,或者根据损失发放赔偿,由百姓自己重建。事发突然,一时也没确定好具体方法,这些百姓却不能露宿街头,于是就把他们都做了人口登记,集中在守备军军营西边的营帐里安治。”

“他们是从守备军营里消失的?”齐殿诧异,这个之前在朝廷的邸报中并没有提及。

“是!几乎是一夜之间消失。”花寻道。

很显然,西郡守备军里有人隐瞒了这个事。

“西郡守备军,当时是谁负责这个事。”齐殿道。

“据说与守备军副指挥使有关。”花寻说,“但是……并不确定,属下本打算今夜,夜探西郡守备军。”

显然,是为了等他和雨歌,她改了计划。

“走,一起去!”齐殿说着,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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