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白云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药。
可小孩又容易生病,每次让他吃药就跟仇敌见面一样,都是乌庭雪一边哄着,一边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的喂,最后再给他吃几块解苦的糖。
乌庭雪柔声道:“云深,听话,如今你的心脉受损,不可忽视,为师这有解苦的蜜饯。”
白云深犹豫再三,瞥了眼乌庭雪。
便双眼一闭仰头喝了下去,苦味瞬间在口中炸开,一阵反胃随之而来,他捂着嘴极力强迫自己才将这口发霉的苦瓜味咽下去。
过后嘴里就塞了好几个解苦的蜜饯。
乌庭雪用指腹轻抚过白云深的眼角,笑道:“云深如今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不喜苦。”
白云深:“南絮师叔的药天下第一苦,可不是说说而已。”
乌庭雪俯首凑近问:“那现在还苦吗?”
白云深望着乌庭雪,顿了片刻道:“嗯,苦,有回味。”
乌庭雪:“不应该啊,云深可是吃了好几块蜜饯。”
白云深低喃道:“是真的苦。”
乌庭雪无言扬唇,目光扫过白云深的眉眼,一点点的往下,仿佛在用目光描绘着对方的模样一般。
虔诚且认真。
乌庭雪道:“你是我养大的。”
白云深油盐不进:“难不成你想让我叫你爹?”
闻言,乌庭雪轻笑出声,揽过白云深亲了亲他的脸说道:“怎么会呢,用凡间的话来说,应该叫童养媳才对。”
白云深微眯眸:“好啊,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了。”
乌庭雪俯首亲住白云深的嘴角,嗓音清缓温柔:“倾慕已久,如今心意相通,甚是欢喜。”
白云深笑着抱住乌庭雪,闭眼追着吻了上去。
那边柔情四溢,情意绵绵。
这边的大黄冷眼旁观。
他将这幅场景全都映入眼帘,然而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从起初的惊讶,到现在天天被他们爱情的火焰灼烧。
最后直接免疫了。
——
这天清晨。
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过一丝泛红的霞光,那里越发的光彩四溢,楚楚动人。
乌庭雪醒来,垂眸看向怀中之人。
白云深乖巧的靠在他的臂弯之中,白皙光洁的脸颊上有一抹红润,眼睫纤细浓密,闭目酣睡,像一只被顺毛的小猫一样。
他露出的颈间有着许多暧昧的红痕。
无一不彰显着他们昨夜的行事。
乌庭雪吻了吻他的发旋,低语道:“云深,你司清师叔找为师有事,为师出去片刻,稍后就回来。”
白云深:“好......”
他的声音绵绵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尽管还没清醒过来,还是回答了乌庭雪的话。
等白云深醒来时,一旁的床榻已经凉了。
他刚撑起身就被腰间的酸痛劝退。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零零壹为什么说修仙之人很持久了。
修仙之人的体力就跟用不完一样,第一次双修就持续了三天三夜,日子过得那叫过得一个浑噩,之后的两人稍微一对上眼就滚到榻去了。
已经到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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