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让澜去下面的厨房热酸鱼汤。

而白云深时隔几日终于走出了这个房间,他披了一件外套靠在二楼竹制的围栏上。

月色皎洁,蛙叫蝉鸣得厉害。

吹着晚风的白云深此刻冷静下来了,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和秋让澜真的一个比一个蠢。

甚至还在上演囚禁的戏码。

零零壹:【宿主,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白云深轻叹一口气:‘秋让澜这几天一直在我这里,那些人估计早就知道了,就怕阿鲁的事会再次上演。’

零零壹:【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解药。】

白云深思忖半响,目光突然清明片刻,‘我怎么就忘了,阿鲁服用过解药,可以从他先入手,我们明天就去找他。’

零零壹:【好,不过宿主,你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男主吗?】

白云深垂下眼睫看向底层屋檐下那盏亮着的白炽灯。

因为有屋檐作遮挡他看不见秋让澜,地上却投射出他在忙碌的影子。

见白云深久久没反应。

零零壹:【宿主?】

白云深:‘就算我不说秋让澜也会用蝶蛊监视我。’

零零壹:【也是哦。】

白云深无声勾唇浅笑:‘还说我是疯子,我看他才是疯子,竟然把我关在床上那么多天。’

白云深身为苗疆少主,自然明白。

在泗洛寨的苗疆子女向来都是痴情种,但这同时也激发了他们极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要是发现伴侣有背叛的嫌疑,他们会直接把对方囚禁在身边。

对外来者来说,这种感情无疑是恐怖的。

且很变态。

零零壹:【我还记得宿主之前说过,要把男主锁在床上供你享乐,没想到现在真的实现了。】

白云深瞥向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享乐了?而且和我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最开始是爽的,但凡事要有个度,爽多了就会变成难受。

更别提白云深清醒后那里有多痛。

他没在床上咽气都是奇迹。

零零壹笑道:【是有一点点差别啦。】

白云深颇为心累地瞟了一眼零零壹,随后踩着木制的楼梯走下吊脚楼来到厨房。

秋让澜端着一碗油茶递给他,“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白云深心想:秋让澜果然很懂他。

他的身体因为蝶蛊不疼后,饥饿感就拉到最大。

白云深看着手里的油茶,“秋让澜,明天我要出去。”

秋让澜指尖微蜷:“去哪?”

白云深:“我要去找阿鲁问些事情。”

秋让澜平静地望着他。

白云深坐在椅子上,喝一口油茶说:“那位寨民在出事前一天和好友一起去泗洛山砍树,意外发现了一座山洞,里面有和双生花很像的花,但又和双生花不一样,它是红白色的花瓣并着长。”

秋让澜眸色微沉,在回忆。

白云深:“出事的那位寨民将那些花摘下带回去送给自己的妻子,结果他们两个都没能幸免于难,而他的好友没有直接触碰那些花,就毫发无伤。”

秋让澜将锅中热好的饭菜都端到白云深面前的桌子上。

香味直接扑鼻而来。

白云深忍住诱惑,“所以我需要去找阿鲁问他那天吃的什么才好转,以及我们必须将那个窝点摧毁。”

不过,白云深并没有提首领威胁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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