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的耳垂暴露在萧予璟的视野里,心情大好,伸手把玩着白云深额前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指尖。
其实在得知白云深是那夜的人后,萧予璟的第一反应不是直面,而是逃避。
白云深给他的感觉太过清澈,而自己的双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污秽,身后不知有多少恶鬼缠身,处在淤泥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他不忍心弄脏白云深。
萧予璟撩开白云深的耳发,垂下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到对方的脸颊上,轻声问:“成婚那日,你为何要瞒着我?”又补了句,“说实话。”
“属下怕王爷会因此...讨厌我。”
萧予璟微微俯低身子,扳过白云深的脸,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说:“第一次是本王中招意识不清,可以说的过去,那这次呢?被下药的是你,云深,这样你还觉得本王会因此而讨厌你吗?”
“我不明白。”
“那里不明白?”
“我...”
还未说完,前方传来展怀的声音:“王爷,我们到了。”
闻言,白云深连忙起身,掀开车引帘往外走,脚刚接触地面就因为伤口发疼,导致整个人失力往前倾斜,还好及时被身后的萧予璟抱住腰际才避免摔倒,还顺势将人抱起。
白云深惊慌道:“王爷!我可以自己走的。”
“走两步摔一下?”
“很重的...”
萧予璟掂了两下怀中的白云深,回答道:“不重。”
除了展怀以外的其他人,表情全是:“???”
白云深羞愧到极点,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处,任由萧予璟抱着自己走进王府。
“喂喂,怀哥。”展怀身旁的同伴用手肘碰了碰他,道:“是我眼瞎了吗?王爷为何亲自抱着白云深进府?”
展怀用手捂脸,白天的回忆突然涌现。
他按萧予璟的命令办事,将人拖出去后便守在门外,没过一会儿,屋内就响起急促的气喘声,男人的低吟声,以及更多不可描述的声音。
用脚指头猜都知道那两人在屋内做什么。
直至天黑下来,屋里才没了动静。
此刻展怀的精神状态像是受到严厉的打击,整个人都看起来有气无力,怨气十足。
屋内又传来萧予璟的声音:“展怀,去准备热水和两套新的衣物。”
“是。”
很快,展怀便拿着崭新的衣物走进屋,就被满屋的荷尔蒙气息给熏着了。
屋内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衣物杂乱无章地散落到地上,而这些衣物的尽头是萧予璟。
萧予璟散发就着一身里衣坐在榻边,目光低垂,注视着榻上昏睡过去的白云深,偶尔撩开白云深额前的碎发。
白云深就显得楚楚可怜许多,眼角发红,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没有一块是好的。
萧予璟又端起水喝下一口,视展怀为无睹,用嘴对嘴的方式喂白云深喝水。
回忆戛然而止。
展怀木着脸对那人说:“别问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要是想,哥也可以抱你进去。”
“咦~”那人恶寒地嫌弃一声,快步离开了。
展怀自讨没趣。
他想,以后喊白云深是不是要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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