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我只是好奇这个事,为什么世豪会掺和进来呢?”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说过世豪收养他们是继承财产的那一种。”

“那我懂了!”詹荣义一拍大腿,“那不就是养子养女吗?这样的话,苏小姐也没必要跟着他们做事呀,反正也捞不到好处。”

苏俊琳笑了,他是想打感情牌,把自己收到统一战线。

“苏小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的全部资产分您一半,我特聘您为我的私人顾问,可以做我名下所有公司的监事,年薪权力都好商量。”

“哼。”她冷笑一声,“詹爷,我觉得我中午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止是钱。”

詹荣义面部抽动:“可我跟苏小姐你又无冤无仇的,您又是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詹爷觉得呢?”

女人微笑着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他自己猜,他怒火中烧,捏着杯子的手指发白。

詹荣义毕竟是詹荣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瞬间又换了张笑脸。

“苏小姐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有话可以直说。”

苏俊琳却换了一张阴狠冰冷的面孔:“詹爷可以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格泰在身后看了她一眼。

詹荣义笑容凝固:“苏小姐这么说,折煞詹某了。”

“要不这样,詹爷您给我讲讲,您当初是怎么对待苏家人的。我这里有莫千千说的版本,要是你们二人说的一致,我就……”她调皮地伸出两个手指,“少拿两家公司。”

“苏小姐是哄我玩呢?我说出来,您要是搁哪儿录着音……”詹荣义看了一眼格泰,“那不太吃亏了嘛。”

“也是啊。”她伸出五个指头,“那……还是全部归我?”

“你……”

詹荣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严重怀疑这妮子纯属逗自己玩,可她手上确实有莫千千死前的证据,之前还联合世豪把他害的不轻。

她撅起嘴:“詹爷别紧张,吃顿友谊饭,就得唠唠嗑才过瘾。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贸然来找您,我只是好心给您一个机会,您反而这样揣度我。”

看詹荣义脸上有些松动,她继续说:“这样吧,您先不说怎么做的,就讲讲……您是怎么盯上那苏家的。我听说苏老爷子生前节俭低调,是个不轻易显富的主啊。”

听女人主动打开话匣,还一副淡定自若真的想听故事的样子,他犹豫着,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女人拂袖而去,这饭估计也吃不下去了。

“我年轻时到J国打工讨生计,先是在矿上做苦力,做了几年慢慢熟练了,对水电工程勘测都有了一定经验。矿主看好我,让我娶了他女儿……”

“是现在的詹夫人吗?”苏俊琳故意八卦地停下夹菜的手。

“……是的。”

“嗯!詹爷!”她笑着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想不到詹爷这种背信弃义的人还能对夫人如此深情啊。”

面对她的故意挖苦,詹荣义心里气疯了却还是赔着笑脸附和地笑了两声。

苏俊琳早知道他难搞,能攀上那么多政界官员,城府和忍受力肯定不是一般人。她只能冒险攻击他的防线,格泰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步,离她更近。

“……后来,老矿主身体不好,没几年就过世了。矿上效益不好,挖出来的杂质也比较多,工人都吃不上饭。是苏……”

“苏老爷子。”她抢先提醒,不想让詹荣义用不敬重的称呼。

“对对……苏老爷子!是苏老爷子来矿上慰问,发了抚恤金给工人,还让我们多忍耐忍耐,日子会有好转的。然后我就开始注意这苏老,他是有名的生意人,又是搞慈善的,要是能跟着他做事,钱有了,名声也有了。”

“一举两得是吧?”苏俊琳嚼着肉总结。

“对。没多久我关了矿去投奔他,他一开始不愿意收我,我就求他。他心软,就开始安排我在福利院、修道院里打打杂,搬搬货。我看着他坐在小车里,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车,但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保护,众星捧月一样。他那么有威望,又有钱,却把我安排在这里打杂……”

“……所以你就起了贪念?”

詹荣义突然噤声,苏俊琳端着酒杯刚喝了一口,好奇地等他回答。

他快速反应过来,谄笑着:“没……没有,那倒不至于。”

“那你为什么要至他于死地?还要放火烧了他家?”她快速发问。

“那谁让他……”

詹荣义刚想说,手顿在半空,然后慢慢放了下来。

“苏小姐,这后面的事能不能不讲了?”

差一点。

她脸色一变,放下酒杯:“真没意思。”

“……”

“吃菜吃菜!”詹荣义笑着转动桌子上的硬菜到她跟前。

苏俊琳双手抱胸不为所动。

“这样吧詹爷,明天早上十点,如果我没有收到您名下所有公司的权利移交书,那……我会常去西郊看您的。”

西郊……西郊公墓。

詹荣义立刻起身拦住她:“苏小姐,您这是何必呢?”

“詹爷没把我当朋友,那就要按利益办事了。我本来还想着,如果詹爷肯交我这个朋友,我吃肉,您至少也能喝上汤。可现在看来……”

“当!当!当然把苏小姐当朋友了!苏小姐要是没把我詹某当朋友,也不会瞒着那两位公子小姐来找我啊!”

他伸手抓着苏俊琳的手腕,让她一阵犯恶心。格泰上前一把打掉他的手,詹荣义眼里瞬间多了股戾气。

只是就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小姐,您先坐。我这还有菜没上呢!”

他哄着苏俊琳转身回到位子,得知格泰武力值可能不低后,瞟了一眼门外的保镖。

“苏小姐多有得罪,不是詹某人我不说,确实是这段往事,不能提啊。”

“戴天佑,你以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的?”苏俊琳冷笑怒斥。

听到自己昔日的名字,詹荣义最后一条遮羞布被扯下,一屁股跌到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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