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州接连暴雨,粮食歉收,西朝上下皆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好下一年,谢漾处理好了江州事,这才同昭芜公主还朝请罪,因着办砸了江州事,二公主昭芜被禁足不得出。
而以杜氏为首的五皇子一系的世家则以此卸掉了谢漾在并州军府的军职,此前皇帝令五皇子赴平阳郡发放军饷还未归,便顺势任命其暂管并州军事,协同并州刺史戍守边境。
皇帝这一手“外放”玩得漂亮,世家对五皇子在边境分谢氏军权喜闻乐见,皇帝亦满意于将五皇子调出权力中枢,双方可谓皆大欢喜。
然五皇子赴平阳不过数日,边关忽然生异,时近数九隆冬,北部安分了十几年的巫咸人忽然南下,当是时,掌管并州军府的五皇子听闻巫咸人异动,一时大骇,竟然弃城而走。
并州军无人主事,抵抗溃不成军,巫咸人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半月之内连下十三城,直逼平阳郡。
边关加急传回的消息送到京中时,五皇子早已逃回皇子府龟缩起来,皇帝气得半死,承明殿里奏折洒了一地,少有的当着众嫔妃的面训斥了杜夫人:“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巫咸人南下,他倒好,国家危亡好不抵抗,丢下一州百姓自己跑回来了!”
“陛下,那巫咸蛮子何其凶悍,瑾儿若是不跑,保不齐就成了威胁您的俘虏,到那时,才是真真丢人。”杜夫人很是委屈,那巫咸人南下她又有什么办法。
边境被连下十三城,那是守城的将领不顶用,谢氏没能做好分内之事,同她的瑾儿何干?
“照你的意思,朕还要奖赏他识时务,跑得快不成?!”皇帝叫杜夫人不以为意的态度生生气笑了,他冷笑一声道,“看来叫他去管边关军事,倒是朕做错了。”
“陛下,瑾儿日夜兼程赶回来报信,您不心疼他风雨兼程吃了许多苦也就算了,倒还怪罪于他,真是好没道理。”杜夫人撇了撇嘴,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边境那几城,巫咸人占不了多久,迟早是要还回来的,如何能同瑾儿的安危相提并论?”
“瑾儿瑾儿瑾儿,那是整整十三城,过了平阳就打到皇宫来了,这还不重要,那什么重要?”皇帝被杜夫人气得面红耳赤。
将身边的桌子用力一推,上头的东西尽数落到了地上,杜夫人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他跑回来得比传信的急报还快,是不是还要朕给他封个爵位奖赏一下,嗯?”
……
皇帝同杜夫人的争执并未瞒过满朝文武耳目,过了几日,早课结束后,昔日不可一世的五皇子如今龟缩府中不出,自然也听不见皇子公主、各家子弟对他的落井下石。
“不战而逃,害得边境连丢十三城,五皇兄这回想翻身怕是难了。”六皇子幸灾乐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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