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知让下意识摸了一下那串珠子。
当年他抓到真的禅息真人,那小老头说他造下的杀孽终究会报应在姜蜜身上。他那时便心下惴惴,唯恐姜蜜有什么不好。
后来有一次,姜蜜感染风寒,病得几乎下不了床。
那时他惶恐不安,再顾不得外面的事情,日日夜夜陪在她身旁,不敢离开半分,生怕姜蜜挺不过去。
看着姜蜜憔悴病容,谢知让提心吊胆,忽而便想起那小老头的话。于是他特意去护国寺求了两串佛珠,一串戴在他手上,一串戴在姜蜜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串佛珠的缘故,姜蜜的病还真就慢慢好了。
从那以后,除了沐浴、洗手,他便时时刻刻戴着这串小叶紫檀,以求保佑姜蜜平安无事。
想到姜蜜,谢知让的眸光柔和一瞬,“图个心安罢了。”
而在珺璟轩说悄悄话的姜蜜和姚丁香,也正好聊到了这串珠子。
“阿蜜妹妹信佛不成?”姚丁香惊奇不已。
姜蜜低头看了一眼那串小叶紫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前几年有次生病,有些严重,我夫君他担心我,便去求了这串珠子。刚好戴上这珠子,病就开始见好,他便再也不许我摘下来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姜蜜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一次我去调香,怕弄脏了这串珠子,便将它摘了下来。之后我便忘记把它戴回去。等到晚上睡觉,姐姐您猜怎么着?他一摸我手上空荡荡的,觉也不睡了,掀开被子便坐起来,着急忙慌地问我珠子哪儿去了。”
“我见他这么焦躁,一时也跟着着急起来,都忘了自己下午把它摘下来好好放着呢。我俩便起身去找那串珠子,找了半天我才想起来,那珠子被我放在香坊了。”
“一听我这么说,他便立刻带着我去那边找,果真是被我放在盒子里。他给我戴上珠子,还嘱咐我以后可不能再摘下来了。我连着和他保证了许久,他才放下心来。”
姚丁香听姜蜜这般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情景,仿佛也看见那个心急火燎的谢指挥使。
她不由叹道:“阿蜜妹妹,谢大人待你可真好。”
姜蜜摸着佛珠,眉眼温和,眸底满是浓密情谊。
是呀。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片刻,姜蜜收敛心神,看向姚丁香问道:“不说我了。丁香姐姐,你和韩大人如何?”
姚丁香想起韩瓒,眼中俱是笑意,“老夫老妻,就那样呗。”
姜蜜见她这一脸甜蜜的笑,便知韩瓒待她是极好的,心中便也放心不少。
她顿了一下,又问:“姐姐,我记得,当初你们离京时,是把那位杨姨娘也带上了的。如今她如何了?”
姚丁香四周看了看,见没外人,便凑近姜蜜低声道:
“那时我生产,那位曾大人的妻子清溪郡主找人买通产婆,欲对我下毒手,事发之后还栽赃给杨姨娘。那时候她便写了封信去曾府,得到回信以后,她便安分了不少。”
“这信件进出都要经过我的手,我便悄悄拆开看了一眼,多是她姐姐诉苦的话。想来她那位堂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叫她夹着尾巴些呢。”
“之后,她便一个人在小院儿里住着,不来找我,也不去找阿瓒。左右阿瓒同她也没什么,她不作妖,我也不去搭理她。不过是多一副筷子,省一省还是有的。”
说起那位杨姨娘杨雨桐,还有隐情。
这杨家乃是曾方海的外家,为了巩固曾杨两家的情谊,杨家将家中庶女送给曾方海做妾。
先前送过去那个一直生不出孩子,杨家便动心思想再送一个。
前面那个送来时,清溪郡主碍于曾老夫人曾杨氏的威压,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但她始终耿耿于怀,不满杨家女从丈夫那里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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