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三夫人来找姜蜜,都叫姜蜜找了由头给搪塞过去。

三夫人几次三番过来挑拨离间,姜蜜实在是烦了,索性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这才缓缓说道:“三婶娘,送给宜真姐姐的那份聘礼单子,是我拟的。”

姜蜜一开口,三夫人便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呢?妯娌之间哪会真的和睦友善?不都是非要争个高低的吗?

那王氏是永顺侯的掌上明珠,出身本就比她高,聘礼还给的这么厚重,她就甘愿被那姓王的骑在脸上?

三夫人无法理解。

姜蜜才不管三夫人心中怎么想。听她这么诟病侯夫人,她心里还不痛快呢。

“我拟了单子给祖母和二婶娘过目。她们看了单子,又减了几件,说是不能越过我去,这是礼数。可见家中长辈都是疼我的,并不如三婶娘说的这般。”

三夫人捏紧手中的帕子,好一阵揉搓。她面色讪讪,强笑道:“是……是吗……”

姜蜜笑容更甚,看着她继续道:

“至于管家一事,是婆婆想锻炼我,才将这通家管事的活计交到我手里。也是我有福气,嫁给这样一位体贴的夫君,既有公爹婆母疼爱、祖母看顾,还有您这位三婶娘心疼我,可是叫我掉进了福窝儿呢。三婶娘实在很是不必为我担心。”

三夫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姜蜜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她自己日子过不好,便也见不得别人有好日子过。

对付这样的人,就该和她炫耀自己过得有多好。都不必再说什么,她自己就要把自己给怄死了。

果然,一听姜蜜的话,三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姜蜜和她一比,自是哪哪都比她强。就连那个老不死的,都将她疼成了眼珠子,什么名贵的布料、精巧的首饰,都往她院子里送。

三夫人喘着粗气,胸腔一起一伏,强颜欢笑着还要说点什么,却被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自家院子是被水淹了、还是被火着了,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闲得没事儿就把自己丈夫拴牢了。再敢往赌场跑,我便砍了他的腿扔去赌坊喂狗。”

谢知让冷着脸,煞神一样杵在门口,三夫人自是不敢再说话,灰溜溜跑了。

“以后再有那没事儿找事儿的上门来,就给我打出去。”

谢知让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叫走出去的三夫人听见。

她自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在说谁,心中又气又怕,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等外人都消失不见,谢知让的气儿顺了不少。

姜蜜见他眉间尚未消融干净的冷意,抚着他的眉头,笑道:“你同她生什么气?只要过得比她好,她自己就把自己气死了。和她置气,不值当。”

谢知让佳妻在怀,自然通体舒畅,“好,不生气。以后她再来吵你,便将她拦在外面,只说是我吩咐的。”

姜蜜得他这般体贴,两眼弯弯,照着他的脸叭叭亲了两口。

二人亲昵一会儿,谢知让稍稍松开姜蜜,取出一个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姜蜜好奇。

“阿蜜,我来给你下聘。”

一听这话,姜蜜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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