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拉你裤腰……向你……向你……那个……”她实在说不出口,含混过去,接着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点都不庄重,会不会觉得我和董玉环一样是不要脸之人……”

谢知让只觉荒唐。

他真的很想敲开姜蜜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我说你是不是让那些迂腐的规矩给教傻了?七情六欲,是个人都有。饿了要吃、困了要睡,思春动情就和人吃喝拉撒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我夫妻之间,这等事情有什么值得说嘴的?”

“再者,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同我求欢是天经地义;那姓董的与我毫无瓜葛,想来爬床才是自甘下贱。”

“我说你一天天脑子里想什么?你大晚上不睡觉和我闹脾气,就因为这种事?”

姜蜜抿唇,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脸。

其实这于她并不是一件小事。

她从小看那些婶娘伯娘斗小妾掐通房,个个都是叫她们跪在地上用言语羞辱,什么贱蹄子、狐媚子、骚/浪/货,一句比一句难听。

她出阁前甚至没有长辈教过她房中之事,都是谢知让主导着完成洞房礼的。

故而在她潜意识里,女子主动向丈夫要求同房,都是以色侍人的妾室通房才会做的事,嫡妻是不能做的,做了便会被冠以狐媚的名头,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先前即便是她尝到欢愉的滋味,也不太敢表现出来。男人非要问,她便口是心非地糊弄过去。

可现在谢知让却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实在颠覆她多年以来的认知。

但她觉得……谢知让是对的。

因为他说的话随心。

于是姜蜜抱住谢知让的脖子,讨好地蹭他颈窝,软着嗓音道:“对不起嘛……”

谢知让伸手掐住她上下两瓣唇,没好气道:“平日里油嘴滑舌谁说的过你,不高兴了就一句话都没有。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就是不好意思和你嘛。

“这下高兴了?”

“唔唔唔——”姜蜜含糊着点头。

“下次再装哑巴让我猜,我打烂你的腚。”谢知让作势在她臀上打了一下。

姜蜜轻哼,护住自己的臀不许他拍。

亏他还是侯府世子呢,一天到晚什么腚不腚的,真粗俗,活跟地痞无赖似的。

但她看见谢知让脖颈处凸起的青筋,又担忧道:“夫君,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谢知让揽着她躺下,随口应了一声。

“那要不要让卫明进来点香呀?”

“不用,这个月的用完了。”

姜蜜愣了一下,什么叫……这个月的用完了?

谢知让做事惯来周全,那香若是他自己找人配的,他不会让自己遇上这种要用香却没有的情况。

所以那香不是他自己配的,是旁人给他的?而且一个月还定量,难道是……有人想借他的头疾控制他?

想到这,姜蜜不由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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