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道他们不是在讨论他偷人吗?怎么就变成她故意想让丈夫挨打了?
谢知让见她神色发懵,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色跟着软了几分,却露出几许委屈。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我今儿个算是见着了。乖乖,你可得补偿我。”
“什……什么?”
谢知让俯身,遮住得逞的笑容,在姜蜜耳畔絮絮说了几句什么,直说得这娇娇儿热了耳根、红了面颊,缩着脖子藏在他怀里,怎么挖也挖不出来。
片刻,姜蜜想到什么,低声问道:“那表姑娘拿了什么东西,让你那么生气?”
谢知让双手掐住她的胳肢窝将人提溜着坐到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嘴上不甚在意地回答:“倒不是她拿的。当年姑母陪嫁出去的一些老人,手上有我想要的消息,我便写信让她们送来。那母女俩想拿着这点东西拿捏我罢了。”
“都是谢家人,同气连枝,她们不该这般做的。”姜蜜感叹一句,却见谢知让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疑惑,“你……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谢知让笑笑,岔开了话题,“乖乖,让我瞧瞧,刚才打疼没有?”
说着,他伸手顺着裙摆滑了进去,惹得姜蜜左扭右扭开始闪躲。
“哎呀不疼不疼……呀!你……你别捏……”
“别躲,裤子脱了让我瞧瞧。”
“呜……你羞不羞?不准说了……”
谢知让喉间发出低笑,偏要说些露骨的话去逗姜蜜。俩人笑着在床上闹成一团。
……
诏狱。
阴冷的室内散落几缕惨淡的日光,空气中有浮尘跳跃。到处都是血,黑色、褐色、红色,干涸的、凝结的、流淌的,全部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味。
谢知让身穿一袭水朱华飞鱼服,在这昏昧暗色中极为惹眼。在他身前的牢笼里,一男子被架着双腕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血污淋漓。
刘平自那日被缉拿回来,无论慎刑司如何用刑,他俱是一句话不说,逼急了只破口大骂。
曲怀英面上不显,心里却发急,嘴里生出两个大燎泡,下手更重,却一无所获。
谢知让面带浅笑,也不对他用刑,一手把着绣春刀轻轻摩挲刀柄的纹路,悠悠开口:“我夫人是江南人,她曾和我说江南水美。”男人细细观察刘平,果然见他眸光一暗,面上笑容更甚。
“你说住在江南水边,是种什么享受呢?”
“谢知让你无耻!”刘平一改这些日子的平静,整个人暴躁有如野兽,将身上的铁链挣得叮当作响。“你这狗贼!混账!你敢动老子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谢知让面色不变,“把账册交出来,我让你死前见她一面。你若不配合,有什么在等着她,我就不确定了。”
刘平面色几变,最终双手无力垂下,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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