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皇帝对于功臣的含冤不理不睬,苏裴因此狠狠的病了一场,半年的时间才慢慢的缓了过来,他自己都是这样的待遇了,他手底下的将士就更是被亏待了。
事有轻重缓急,他当时只能先拖着病体安顿自己手下的将士,不少想为他抱不平的将领都被直接的调去了外地,等他出面的时候原本手下幸存回城的将士,就剩下小猫三两只还在皇城任职。
当时他就很心灰意冷,就算后来皇帝查出了一些东西,补偿性的封了个定国公给他,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赤诚的边城悍将了,只一心做个闲散的国公爷。
如今这些陈年往事的导火索都送到他手里了,再不硬气一回出口气都对不起自己的一身伤痛,还有许多将士的埋没。
苏裴一脸暴怒的在前边走着,身后被牵着的李焕不停的开口讨饶,街道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跟早起吃瓜的权贵。
这时候的天色还早,官员们早早的就进宫上早朝去了,内城这边也就留下一些用不着闲散皇室,还有一些靠父辈的纨绔,
这些人明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些胆大的甚至凑到了苏裴的面前:“定国公,今日怎么如此火大,这吏部尚书怎么着你了?”
苏裴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让一些没什么本事却有名头地位的权贵们扩大一下这件事情,看人凑上来他就直接拿出自己怀里的账册。
被牵着的李焕总算停下了脚步,今年已经四十多的他真就养尊处优的一步路都不是自己走的,出门坐小轿子货马车的,今天冷不丁的走几步,这肥胖的身子可真是吃不消,脸上的汗混合着灰尘在往下流。
可如今他都顾不上自己的窘迫了,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苏裴手上的账本,脚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最开始凑到苏裴身边的人,是如今皇帝拐了好几个弯的堂兄弟,被养在内城靠每年的拨款养老,如今六十多了还保养的像个五十的人,他自诩自己是皇室宗族最看重皇室的利益,那关系着他自身的利益。
如今他眯着眼睛就着苏裴的手翻了几页账册,很快就暴怒的转向李焕:“好一个吏部尚书,这偷东西都偷到皇家的头上了,你,你,你~,定国公,我与你一起去皇城司。”
这老侯爷被气的骂人的词都忘了,只一心要让这个混账把吞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他就说最近几年宫里送的东西怎么一年比一年差,原来后头有这么个蛀虫在啊。
很快原本只有苏裴跟几个随从的队伍逐渐的壮大起来,这内城隔几步就能碰上个皇亲,在一边的老侯爷也聪明,拉上了一切能够助力的力量,务必要让上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可是苦主啊!
二皇子急匆匆赶到皇城司,看见的就是宽阔的大堂这里乌泱泱的站满了人,愤怒上头的皇亲们看见来的是二皇子,瞬间觉得自己更有底气了,根本不用苏裴先出马,以老侯爷为首的老年团,将年轻的二皇子团团围住,在哭诉中将事情经过大致的讲述了一遍。
当然关于苏裴真正要告的事情,他们没有多掺和只是给自己这伙人争取利益,人老成精的老年团子啊看见二皇子有不耐烦的时候,直接就带人退出战场将地方让给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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