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监牢之中,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妃再也没了之前的慈悲相,见到突然出现在监牢之中的拓跋聆,她愤怒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恨不得要将拓跋聆拆皮剥骨才能解了她心中的恨意。
“你这个下贱的狼崽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除掉我和我的皇儿?”
拓跋聆静静地看着大妃,冷笑了一声,“自古以来,皇位争夺哪里有不流血的道理,母妃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拓跋聆将母妃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在嘲讽大妃。
见大妃不出声,拓跋聆继续道:“不过你也不算亏是吗?你早就想要杀了我了,既然你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你就该做好有一天会被反噬的准备。”
大妃隔着监牢的栏杆看向拓跋聆,恨声道:“当初我就该将你杀了喂狼,果然是狼养大的崽子,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拓跋聆,你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就算你坐上了汗王的位置又怎么样?你那个贱人娘能活过来吗?你睡着了闭上眼睛,见到那些被你杀了的人,你会觉得害怕吗?”
“大妃一个将死之人,就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害怕了吧?”
秦晏宁从拓跋聆身上走了出来,大妃此刻才注意到跟着拓跋聆进来的随侍竟然是秦晏宁。
她在后宫弄权多年,并非是愚笨之人,电光石火之间,她便明白了一切,她抬手指着秦晏宁骂道:“原来你这个小贱人也早就和这个狼崽子勾搭上了,好哇好哇,你们都是好样的。”
秦晏宁靠在拓跋聆的怀中看着大妃发疯,她还不忘补刀,“忘了告诉你,老东西之所以会去你的寝宫,也是我劝的。”
“光靠你下的药,拓跋霄不会死的这么快,你猜还有谁帮了你?”
大妃原本只以为拓跋霄的死是因为自己没有控制好药量,听见秦晏宁这么说她才反应了过来,“是你个小贱人下的药!”
“原来是我输了……”
大妃的头发散落,在昏暗的监牢之中,她如同一个刚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拓跋聆抬手覆在秦晏宁的眼睛前,害怕吓到怀中的少女。
秦晏宁拽了拽拓跋聆的袖子,这一次他没有不耐烦地将秦晏宁甩开。
秦晏宁小声道:“我们出去吧。”
黑暗中,拓跋聆便牵起了秦晏宁的手,他的掌心有厚重的老茧,还有着交错的伤疤,但秦晏宁握着他的手却只感觉到了一阵安心。
临走时,秦晏宁回身看了大妃一眼,此刻的她看起来确实很可怜,但秦晏宁却不会对她生出任何同情之心,因为她知道,倘若她和拓跋聆是输的那个,那大妃对付他们的手段,一定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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