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拓跋聆和秦晏宁之间倒是相安无事。

每日秦晏宁到了用膳休息的时候便下车溜达一圈儿,几天下来大漠的士兵们也对这位公主有些奇怪的举动见怪不怪了,玉竹和玉棠在见到了秦晏宁不一样的一面之后,对她的话也少了许多质疑,但秦晏宁明白,想要她们真正的信服自己,还需要时间。

拓跋聆这几日则是一直忙着和手下的工匠研究秦晏宁的图纸,图纸研究的越深入,他对秦晏宁就越发好奇。

这位平康公主看上去每日除了操心吃什么之外,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儿,但她却说她会想办法除掉拓跋霄,她想要的真的只有救出林美人这么简单吗?

队伍在茫茫沙漠之中行走了足足六日,才到了大漠的中转驿站。

秦晏宁虽然不是挑剔的人,但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她还是有些高兴,毕竟天气炎热,这几日都是搭的帐篷睡觉,她连洗个澡都多有麻烦。

这几日都是玉竹玉棠烧了热水,让她冲了个囫囵干净,如今到了驿站,她也就可以洗个干净澡了。

一到驿站秦晏宁便去了休息的房间,明嚒嚒等人已经习惯了自家公主的做派,做了几个清粥小菜让玉竹玉棠送了上去,秦晏宁则是叫了热汤泡了起来,感受到久违的放松,秦晏宁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大漠的天黑得晚,秦晏宁泡完澡后又躺在床上看了好一会儿话本子才准备休息,玉竹玉棠见自家公主休息,留了一盏床头的灯便退了下去。

秦晏宁躺在床上暗自猜想,不知道拓跋聆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给他的图纸上还少了些东西,秦晏宁正想着,就听见窗户响动了一声。

秦晏宁脑中警铃大作,一把握住了自己枕头底下的匕首,这几日她吃的好喝的好,原主的小细胳膊都被她养的有些肉了,凭借着她在其他几个小世界内学到的本事,她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床纱外一道人影掠过,秦晏宁猛地起身刺了过去,黑影一把抓住了秦晏宁的手,却还是被秦晏宁刺到了手臂。

来人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秦晏宁才发现来的是拓跋聆。

秦晏宁有些讪讪地将手和匕首都收了回去,拓跋聆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痕,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秦晏宁一眼。

“平康公主这功夫看着可不像是大彰皇宫会教的。”

秦晏宁听出了拓跋聆的阴阳怪气,她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半夜来自己父汉未来侧妃的卧房,应当也不是大漠皇族会教殿下的吧。”

拓跋聆见到秦晏宁如此牙尖嘴利,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他伸手拿过秦晏宁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确定上面没有绣上什么标识物之后,单手将自己的伤口绑了起来。

“大漠确实没有这个规矩,不过我来找的,是我不算诚实的盟友。”

拓跋聆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秦晏宁之前给他的那张图纸,以及一沓其他的图纸,秦晏宁见到其他几张图纸上乱七八糟的演算,便明白拓跋聆一定是发现自己省略掉了一部分内容。

秦晏宁踮起脚将拓跋聆的胳膊拽到了自己面前,将他那个胡乱打的结解了开来。

大漠人喜好烈酒,他们一行人今晚入住驿站,驿馆的人也给秦晏宁送了一壶大漠的烈酒,秦晏宁没喝,这会儿刚好可以给拓跋聆消毒。

好在她没在匕首的刀刃上动手脚,不然这大半夜的她还得忙着给拓跋聆解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